她眼里的敌意浓烈的让那护卫颇为不安。
惊慌之下他竟然去拔腰间的佩剑,剑刃出鞘一半,他才似警告,又似威胁道:“你要干什么?”
云绯月没搭理她,扬声道:“来人!”
云飞羽特地留给她的两个侍卫迅速上前,“属下在!”
那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想将长剑入鞘,云绯月却已经开口了。
“此人意图行刺本郡主,破坏本郡主和太子殿下大婚!
将他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然后移交宗人府。
请宗正寺卿好好查查,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嚣张,屡次借机挑拨我与太子殿下的感情?”
谁也没想到云绯月竟然如此大胆,说动手就动手。
那侍卫惊道:“云绯月你敢?!
我乃太子殿下的乳兄,东宫的侍卫统领!
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和我娘让你在东宫待不下去……”
那人还在大言不惭的与云绯月放狠话,那两个侍卫却已经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就把人拖了下去。
同来送礼的东宫众人一时间有些无措。
云绯月见状,冷静道:“回去替我转告太子殿下,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我替他处理了。
还有,明日大婚若还有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蠢货,便是东宫重礼相迎,我也不嫁。”
门外传来那侍卫凄厉的惨叫,东宫众人吓的慌忙应声,再没敢多言。
待后面的人将东西送进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生怕走慢了再被云绯月抓去打板子。
来送礼的众人匆匆离去,只留下大理寺卿府众人对着满院的礼品手足无措。
云母握着云绯月的手忧心忡忡道:“月儿,自从圣人给你和太子殿下赐婚后娘这心里一直就不踏实。
这一下子送来这许多聘礼,东宫之人对你又是如此态度,这叫娘如何能放心让你嫁入东宫啊!
而且太子的乳娘听起来地位就不低,你又让你他儿子当众丢了面子,还要把人送入宗人府去,这不是自毁前路吗?”
云母的担心不无道理。
为了防止后宫干政,大元的皇子们生下来就会被送到南书房由专门的乳娘抚养。
而等皇子们长大后,这些乳娘基本就会是皇子们府邸中权柄最重的嬷嬷。
按照常理,太子正式成婚之前,东宫的内务应当都是由他的乳娘来打理的。
也就是说,除了太子本人,东宫所有的事宜皆掌握在乳娘的手中。
云绯月还没进东宫呢,就先得罪了乳娘和乳娘的儿子,云母岂能不为她的前路担忧?
倒是终于忙完前朝之事回来的云父却沉声道:“什么自毁前路?
月儿乃是我云氏嫡女,堂堂正正嫁入东宫的太子妃。
进了东宫,她就是东宫的女主子,那什么乳娘,乳兄算什么东西?
这时候月儿若是对他们小心讨好,那才叫自断后路呢!
皇宫,从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地方。
月儿莫怕,若太子因为他乳兄的事情问责于你,为父替你应付。”
“没错!
我云飞羽的妹妹,只要自己守规矩,就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云飞羽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看到满屋聘礼,嗤道:“原来用那种不入流的借口将我和父亲拖在诏狱,原来是为了趁我们不在,将这些东西送进来啊!
欺负两个女人,他们可真有本事!”
所谓聘礼,是东宫给云绯月的。
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就算云绯月有胆量拒绝,也得云父或者云飞羽开口才行。
他们开口拒绝,只是拒绝那多出规制的聘礼而已。
云绯月和云母擅自开口,可就是抗旨了。
云绯月知晓云飞羽怨气的来源,却依旧笑的从容,“大哥说笑了。
若不拿这泼天的富贵将我这未来太子妃拉入众人的视野,百姓们又怎能忘了江南水患之后靖北又突发战事呢?”
说话的功夫,一家四口已经进了主院。
云绯月再不用遮遮掩掩,讽刺道:“更何况,按照人家的想法,我为了自己和云氏一族的清流之名,明日大婚后还是要将这诸多聘礼带回去呢?
没多花一分一厘就轻而易举的将坊间百姓的注意力从靖北战事上转移到了我身上。
还能将我高高架起来,日后我稍有行差榻错,今日之贵礼就是压死我的高山巨石。
如此一举多得,人家的本事可大着呢!”
云飞羽闻言挑眉,“看来你已经悟清这诸多聘礼背后的含义了?”
云绯月轻笑着垂眸,“不瞒你们,昨日那诸多聘礼送过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可当我知道东宫来人下聘的时候,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