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才能进门,婉婉还要躲在暗处不能见人,您还要我怎样哄她?
听说这么多年她连自己的父母都没去看过,云飞羽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她连问都不问一句。
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就算遭再多得罪都是报应,是她咎由自取。
我犯不着去哄她。
你告诉她,轩儿,她愿意也得养着,不愿意也得养着,否则我就休了她!
她们云家不是最在乎名声吗?
我倒要看看云家能不能接受一个被休弃的女儿?!”
“小点儿声,你喊什么呀?”
靖安侯夫人吓得东张西望,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
她知道儿子心气高,又对谢婉婉那贱蹄子情根深种,所以故意跟儿子说是云绯月看上了他,非要嫁给他的。
只是条件是要赶走谢婉婉,儿子才对云绯月痛恨至极。
可她哪儿敢告诉儿子,她是故意不让云绯月回娘家的。
为了这桩婚事,她两头骗撒了太多的谎。
万一云绯月回家后与云家父母把真相说出来了,以云绯月的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弄死他们一家都不带响的。
穆泽深不知道母亲的诸多秘密,还以为她只是不想惊动云绯月。
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将那锦盒打开,“这是婉婉特地为您挑选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靖安侯夫人对云绯月只是出于利益的利用,可对谢婉婉这个蛊惑她宝贝儿子的女人是真正的厌恶。
闻言眼神直接瞥到了一旁,“她一个教坊司的妓女能有什么干净的东西?
这种污秽之物你也拿到我眼前来,那个贱蹄子又想让你做什么了?”
亲生母亲一口一个贱蹄子的骂自己的心上人,穆泽深不悦的拧起了眉头。
“母亲,这件事与婉婉无关,是儿子自己想将婉婉接到府里,一家团聚。”
知道母亲的软肋在那儿,穆泽深直击要害,“轩儿才四岁,每晚都要有婉婉陪着才能安睡。
您舍得他小小年纪,先是与父亲骨肉分离四年之久,又要承受与母亲分离的苦楚吗?”
靖安侯夫人提及谢婉婉时满脸厌恶,看着孙子可爱的睡颜,却是说不出狠话来。
“那也不能是现在,听说云家那位马上就要入阁了。
宋阁老年岁本就大了,这一去丁忧就是三年。
那位官拜大理寺卿,深受圣人信任,又是翰林出身,呼声很高。
你虽然立了军功,但朝廷尚未正式任命,爵位也一直悬而未决。
这种关键时刻,你不能为了个女人坏了事。”
穆泽深闻言沉默了。
大元有不成文的规矩,非翰林,不入阁。
意思就是说,只要不是翰林院出身,就算你能力再突出,功绩再厉害也不能成为内阁大臣。
而穆泽深身为武将,这辈子是没机会入内阁了。
但他的升迁调任却由内阁决定。
云绯月的父亲有望进内阁,穆泽深若是不作死的话,就相当于有了平步青云的捷径。
面对自己扶摇直上的机会和心爱的女人之间的抉择,穆泽深陷入了两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