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孩子接过来,爱不释手的用脸颊贴着孩子软软的小脸蛋儿,眼神遥遥望向淮南王,“这里交给你了,我带安安去见母后。
不过,我建议,今日所有隐瞒不报,或者试图动手,但被我们摁下去的人,全部格杀勿论。”
之所以说是建议,是因为云绯月知道,能在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中闹出如此动静来,淮南王拉拢的人中一定有地位相对比较高或者特殊的人。
直接大刀阔斧的把人砍了,短时间内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可当断不乱,反受其乱。
这个时候瞻前顾后的容纳了那些人,日后必然会有人效仿不说,这些人知道自己犯下的是谋逆大罪,就算裴宴清大方的放过他们,他们也会日日提心吊胆,为了让自己安心,他们也不会安分守己的。
不过这只是云绯月自己的想法,她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却也给了裴宴清这个正主做决定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在朝政之事上,她和裴宴清总是有着惊人的默契。
对于淮南王的那些党羽,裴宴清的处理决定其实和云绯月是一致的。
听得云绯月的话,他果断应了下来,“没问题,就如你说的
这般处理。”
只不过听话归听话,他揽着云绯月腰身的手却没有松开。
难得直白的彰显了对云绯月的占有欲,“母后那边不着急,你先陪我一起处置这些家伙,稍后我和你一起去见母后。”
大局已定,找到安安的时候云绯月也已经着人去慈宁宫给梁太后报过平安了,所以回慈宁宫这事儿的确不着急。
不过,“安安还在呢,他这么小,让他看这些血腥场面,合适吗?”
云绯月虽然野心勃勃,可对于这个历经波折才诞下的孩子她却是有着一个母亲该有的全部的温柔和爱意。
她知道,接下来的慎刑司外面这块地方很快就会血流成河,她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这种吓人的场面。
可裴宴清却固执的不肯撒手,眼神近乎贪婪的凝视着云绯月的眼眸,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云绯月无言以对。
他说,“你我的儿子,若是连这点波折都受不了,如何能乘风破浪?
就让他看着,日后无论他为君为臣,再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畏惧退缩了。”
云绯月都震惊了!
“陛下,他才几个月大,你确定这时候的事情他能记住吗?”
她承认,身为皇
室子弟,早些经历一些锻炼是必要的,可这也锻炼的太早了些。
结果裴宴清为了把云绯月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够不要脸的。
见云绯月不同意自己的要求,他毫不犹豫的就极具逻辑性的应对道:“记不住不是更好吗,反正也吓不到,无所谓看不看得到了!”
说着话,揽着云绯月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不给云绯月再开口的机会,冷静的下令,“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吧。
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通敌叛国的下场。”
裴宴清下令时没有直接点名某个人,随行的内侍却很快应声而去。
云绯月则惊道:“你要让大臣们观刑,这合适吗?”
今日是正月初三,除了顾诗雨出阁之外,北齐和唐国的使臣也要离京的。
按规矩,各部门大臣们送走两国使臣和送亲队伍,就要进宫向裴宴清汇报情况了。
可因为突发事故,裴宴清封锁了皇宫,大臣们自然也就进不来了。
大白天的,宫门突然落锁,大臣们自然也会猜到宫里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宫门外必然已经聚集了不少大臣。
而且能在顾诗雨出阁,两国使臣离京等诸多事情上出面的大臣们职
级都不会低。
裴宴清的这招杀鸡儆猴若是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大元朝野上下都能消停至少十几年。
可若是威慑过了头,让大臣们生出了危机感,那就适得其反了。
裴宴清这次回答的极为果断,“没什么不合适的。
我亲自挑选的大臣,本就是让他们来辅佐我的,而不是让他们来给我当主子的。
想拿捏我,还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实力。
我得让他们明白,我不动他们,只是他们暂时于我有用而已,不是不敢动。”
北齐和唐国使臣在元都的这段时间,朝中大臣们小动作不断,裴宴清早就不想忍了。
一直想找个机会警告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淮南王落网,刚好是个机会。
云绯月见他不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样子,便也没有再劝阻了。
于是,侍卫们自觉的将捕获的犯人全都押解到了广场上。
等到大臣们到场的时候就看到云绯月和裴宴清抱着孩子淡定的站在高台上。
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