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稍稍一顿,才说:“不过,我知道自己是谁,以前,我只有一个师尊,他叫秦崴子,现在,我有两个,另一个师尊,是四规真人。”
“我大师兄是何忧天。”
“这……”丝焉显得很茫然,艰难说:“可毕竟……是假的啊?你隐瞒了……”
“是啊,隐瞒了一些东西,不过,知道的一些人死了,还知道的,就是你,还有椛萤,以及仅有几个相关的人。”
“你们不说,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其实转念一想,虽说我不是大师兄代师授艺,但茅有三将四规真人的传承交给我,不一样,四规真人是我名义上的师尊么?”
“这不是假的,就是真的。”
“我隐瞒的东西,并不多。”
话音至此,我感觉心都豁然开朗似的,双眼目光炯炯。
丝焉错愕的看着我,眼中却浮上了另一股情绪,似是有些担忧。
“孙卓……是不是就这样骗了自己?”
随后,丝焉复杂无比的说道。
我一怔。
随后我摇头,说:“孙卓是真的骗,我却能光明磊落,我问过心,他自己问过吗?”
从身上摸出来了另一样东西,掌心大小的雌一玉简。
玉简中,并没有照出我的脸。
对此,我若有所思。
丝焉却抿了抿唇,她稍显的迟疑,才说:“可这一切,还是茅有三推波助澜给你的,他真要你对付四规山的话,你真的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或者,他不明面上对付四规山,要从暗地里下手呢?”
“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不算交易。”
“如果,他执念对四规山不利,我会有让他放弃的办法。”
再看丝焉,我脸上露出笑容。
“放弃的办法?”丝焉眼中思索,她总算不再多言。
她眼中对我信任多了。
……
再之后,车厢内安静许多,丝焉放下来了商务座的椅子,沉沉睡了过去。
我其实也累急了,高铁内很安全,一样斜靠着睡下。
快到江黄市的时候,乘务员温和的将我和丝焉叫醒。
我手机有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梁钰的。
立即回拨过去,梁钰气冲冲的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她都等了大半天了,还没瞧见我人。
我愣住,梁钰去那么快?稍带歉意,解释我太累了,睡着了,这会儿才准备下高铁。
电话被挂断。
出高铁后,我同丝焉去站外打车,引得不少人注目。
相对来说,丝焉穿着道袍,其实很正常了,毕竟是白袍,而我一身红袍,太过刺眼。
想到黄叔正因为红袍而找到我们,我上车后,就脱下来了道袍。
司机却被吓了一跳,问我干啥的?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不少桃木剑,青铜剑,没有道袍做遮掩,的确会让正常人不适。
因此,我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这叫spy。
这还是当时在赤鬼村附近镇上那烧烤摊子老板口中学到的话。
司机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正常开车了,后视镜中,我瞧见他嘴唇蠕动,唇语似是在说:“这什么世道……大老爷们不好好上班,搞这些有的没得。”
唇语不是话音,我没动怒。
等到了和椛萤住过的院子,丝焉随着我匆匆走进去,带上院门,便和院中的梁钰四目相对。
梁钰呆呆的看我一眼,随即错愕的看着丝焉。
下一秒,她眼中就多了一抹怀疑,还有愠怒。
梁钰还是那副花花绿绿的装束,泾渭分明的有眼睛,一时间敏锐无比,除了怀疑愠怒,还有厌恶。
“你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椛萤和我说,你一个人来江黄办事,让我好好帮你!”
“这是谁家的骚狐狸精!?”
梁钰一开口,直接就没带好话。
丝焉本身就冷冰冰的,只是和我熟悉了,我感觉她温和了些,对梁钰的出言不逊,她脸色同样一冷。
我没等丝焉开口,两人起冲突,立即就解释了,她是我同门师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重要,我们才会同行。
“同门师妹?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也没听椛萤说过?”梁钰还是很怀疑。
我皱眉,梁钰管得宽,弄得反倒是麻烦了。
这时,梁钰却侧过身,去打电话了。
我心头有些沉默,梁钰能联系到椛萤,我却联系不到。
再加上椛穹那里。
椛萤是在躲着我。
她打通电话倒也好,我要和椛萤说几句话。
只不过,很快梁钰就显得有些急躁,放下来手机后,又拨了一次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