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女同志的领头人,必然是老妈蒋秀琴。
只要把老妈的注意力一转移,其他女同志,就会被迫跟着转移。
虽然是被迫,但也被转移了不是?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老妈蒋秀琴立马就炸毛了。
“好你个李保国,你还藏着一个弟弟和妹妹呢?”
“你藏得够深啊,家里四个孩子都养这么大了,我都不知道这事?”
三步并两步,母亲蒋秀琴就冲了上去,怒气冲冲的和李保国对质。
而李星锋则把俩小泥猴放下,凑到王梦婷边上,嬉皮笑脸。
王梦婷抿了抿嘴,瞪了李星锋一眼,和沈文溪两人带着孩子去洗漱。
论嗓门,家里没人能比的过母亲蒋秀琴。
老妈蒋秀琴,属于在外和颜悦色唯唯诺诺,但在家里绝对横。
“老李,你不给我解释解释?”
“咱俩一辈子都过来了,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
“这是信任问题,是本质问题,你不说出个123来,你看今晚你能不能进屋睡!”
李保国被臊的脸红。
急的脑门上都是汗,他知道这是儿子转移注意力,他知道老婆子也是配合儿子转移注意力。
但被架在火上烤,真的难受。
“自己看,都在信上!”
老李头一脚踢在皮箱上,手一背,便进了屋。
一屋的人,除了李星锋,其他人都来了兴趣。
母亲蒋秀琴,也狠狠的在箱子上踢了一脚,看似很用力,但实则重拿轻放。
她知道,这个箱子是李保国的心头肉。
老伴虽然没说,她也能猜到,这大概是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秀才,把信找出来,给我念念。”
蒋秀琴识字不多,读信还得是小舅。
蒋秀才弯腰抱了下箱子,似乎有点重,蒋文化赶忙搭把手,给老爹把箱子放在桌上。
“看着是皮箱子,但里面是木头的?”
蒋秀才点了点头:“老物件了,只有过去大户人家的箱子,才是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家,别说箱子了,有个布搭子,都算是好的,更多穷人家里,装东西都是用草编织的。”
打开箱子,蒋秀才认真看了看内边:“好箱子,还不是一般地主家能用的起的。”
一般地主家用不起,那岂不是资......
众人心中默默咽下这三个字。
箱子里,两把骨刀,一副碗筷,一个拨浪鼓,剩下的就是几封信件。
拨浪鼓从颜色上看,应该有些年头了,两个鼓面有些泛黄,但是鼓身的红色,依旧鲜红透亮。
“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家,一般的家里孩子玩的拨浪鼓,用不了两年,就会褪色,你们看这个,色彩还这么正。”
说完后,小舅蒋秀才拿起两把骨刀,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 表情非常精彩。
似乎有些吃惊,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不可能。
“这就不是骨刀!!”
蒋文化凑了上来:“爹,这是什么?”
蒋秀才摇了摇头,放下两把刀:“你别打听了,我给你讲不明白,这玩意成年的体重,有两百公斤。”
“如果当年破四旧的时候,我们老蒋家的书没被烧,你们几个看了也能明白。”
“看信,看信,你琢磨这些玩意干什么?”
蒋秀琴有些烦躁,那个年代的事,提起来总是让人莫名的压不住火。
本来是演戏帮儿子,但火莫名其妙就涌上心头。
蒋秀才点了点头,拿起五封信,按照时间顺序排好。
“吾兄”
“见字如面,一别三十载,弟,保定,妹,宛然,一切都安好。”
“长兄投军数载......”
“......”
“......”
“啪!”蒋秀琴一巴掌拍在蒋秀才肩膀上:“少读废话了,你看下内容,讲重点。”
蒋秀才立马闭嘴。
不敢怒,不敢言!
五封信,蒋秀才不过几分钟就 看的明明白白,依次把信装进信封里,蒋秀才咂了吧嘴。
“姐夫还真有个弟弟和妹妹在江港。”
“在那边两人也都成了家,过的还算不错。”
“再就是留了地址和电话,如果姐夫方便的话,国家允许的话,就给去个电话,或者写封回信,如果不方便,会带来麻烦 ,就算了。”
“姐夫,你给回过信吗?”
李保国守着电话,一声不吭。
“我爹这辈子都奉献给国家了,他最守规矩,肯定是没有的。”
“机械厂是保密单位。”蒋秀琴也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