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放你们离去;死,要你们陪葬。”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陷入死寂。
陪葬?要谁陪葬?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漫天乱飞的修行者了,即便是大门大派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苟延残喘罢了。
而你,只有一个人,凭什么打我们八个人?凭你是个瘦猴?
活着不好吗?
在听到刑尧的话语后,刀疤脸的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没有出声嘲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
“杀了。”
说罢,刀疤脸看着对方的眼神陷入恍惚,满意地笑了。
对嘛,这才是眼前这个瘦猴该有的反应。
他没有理会刑尧,上前两步,伸手夺过对方手中之物。
就在握住这黑珠子的瞬间,刀疤脸面色骤变。
这是五藏炁?!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刑尧怀中鼓鼓囊囊的外衣上,紧跟着,眼底的震惊就变成了贪婪。
“呔,留下财物!”
“呔,留下狗命!”
刀疤脸和刑尧二人异口同声。
却不同命。
刑尧抄起河妖脊骨,在刀疤脸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恶狠狠的甩在了在对方脑门上。
雄浑力道的加持下,刀疤脸的头盖骨顿时被掀飞出去。
直到看到一坨红白之物飞出,其他几个山贼终于回过神来,纷纷抡起武器,冲杀上前。
余下七人虽然比常人厉害不少,但在【借法】加持下的刑尧看来却并不很快,确切的说是还不够快,差太多了。
倘若双方实力相差不是非常悬殊,技巧,方法,计谋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若是双方实力有天壤之别,再好的计策,再诡诈的狡计也毫无用处,再强大的螳螂也挡不住战车。
最先冲到近前的是那个拿着斧头的山贼,斧头也不是砍柴用的劈斧,而是一把短柄板斧,来到近前后双手持斧,力劈华山。
刑尧站着没动。
直待另一个用刀的山贼拦腰横扫,封住他向右躲闪的路线时,刑尧方才有了动作。
向左横移三尺,刑尧手中的河妖脊骨毫无技巧的在空中快速划过,身旁的两个山贼当即被砸了个颅骨碎裂,脑花迸溅。
没有给其他山贼反应的机会,刑尧借着河妖脊骨之势,犹如陀螺般急速旋转,又有四人当场殒命。
一人心口凹陷,一人咽喉掏空,余下两个则是从腰腹之间反向对折。
瞬息之间,场上便只剩下两个活人,一个道士,一个是被称作老黑的山贼。
作为亡命徒的老黑却并未惧怕,反倒面色狰狞,两臂在空中抡起一道浑圆弧线,手中的九环大刀犹如开天巨斧般,直直劈向道士颅顶。
就在大刀即将砍下之际,道士随意地抬手一挡。
九环大刀原本可以轻松砍进颅骨,将其劈成两半,却在砍在道士发髻的刹那被抵住刀柄,开天之势瞬间溃散。
紧接着,刑尧跨出一步,五指猛然拽住了刀疤脸的头发,将其狠狠朝下方掼去。
砰!
老黑面部刚砸进地面,还没有等到剧痛传来,刑尧的五指便掐在了他的喉咙上,被轻松拎了起来。
“再问你一遍,肚兜的主人,是生是死?”
听着面前传来的冷漠声响,刀老黑懵了。
他不理解,之前还被吓得声音发颤的人,为何会抡着一根脊骨,便让己方轻易地折了七个弟兄,就连自己,此时也如同蝼蚁般被对方捏在手里。
“回答我。”刑尧的声音愈发冰冷。
“死了......”
老黑声音响起的瞬间,刑尧五指略微用力,便捏碎了对方颈椎,丢垃圾般随手扔出。
作为穿越者,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死人,看着那红白相间的黏稠之物,甚至能看见头盖骨上的丝丝纹路。
自己本应该惊恐不安,呕吐不止,但身体却平静的让人无法理解。
是了,正如自己动手前想的那般,这些不是人,是邪魔。
自己只是把有害的邪魔消灭了,而这些邪魔只是凑巧长得像人罢了。
不知不觉中,刑尧的视线再次被脚下的那抹鲜红吸引了去。
呆怔少许,他木然的俯下身子,捡起肚兜,展开放于掌心。
鲜红的肚兜,青、紫、白、黑、黄五色丝线密密麻麻的穿行其中,绣成一条条扭曲歪斜纹路,逐渐拼凑出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青白紫黑,以为四方,黄居中央,名曰嬖方。
这是前身亲自找人绣制的图案。
这本是一种祈福之法,却在这个妖邪乱世成了一个为童子“提鲜”之法,只为了能多获得一些【五藏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