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又等,直等到午后,聂宗宝饿得直叫唤,夏瑶也没有跟杨杏花想象中的那样,端着好吃好喝的过来孝敬他们。
杨杏花气恼得不行。
从椅子上蹦跳起来,气急败坏地一脚踹翻椅子,“这夏瑶,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还真的敢不孝敬我们!”
聂有福不像杨杏花这样气急败坏。
他仍旧坐在门口抽搭着旱烟。
只不过,夏瑶真的跟他猜测的那样,没有给他们一家三口送吃的,面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的。
他也对杨杏花说道:“看看,我说得没有错吧,这夏瑶怀孕了,只一心想着自己肚子里的俩个孩子了,哪里还会分出心神来孝敬我们呀,更何况,我们也不算是她正经的公公婆婆,她就算想直接不搭理我们,聂向松也不会说她些什么,甚至会站在她背后,力挺她。”
杨杏花不服气,“不是正经的公公婆婆怎么了?再怎么样,我们也算养过聂向松,如果当初不是我们收养他,聂向松能成为现在人人都敬仰的聂大团长吗?这人可不能够没有良心,不想着去饮水思源!”
聂有福轻嗤了一声,说道:“你这话敢跑到聂向松面前这样说吗?”
杨杏花瞬间噤声。
聂向松还小的时候,聂有福、杨杏花随随便便都能够拿捏住,甚至可以说,聂向松的小命随时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等聂向松逐渐长大,身板长得比聂有福都还要高大壮实,聂有福、杨杏花在聂向松面前的时候,他们就不敢大声说话了。
尤其聂向松进入部队以后,一路高升为团长,聂有福、杨杏花更加不敢在聂向松面前作妖,搞什么小动作。
因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聂向松可不是他们能够拿捏得住的。
只是他们太过眼馋聂向松的团长身份,非常不甘心让这条大鱼从自己手心里溜走,在聂向松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他们是四处张罗着给聂向松找对象,想通过对象把聂向松给拿捏住,可奈何,聂向松也不吃他们这一套,自己娶了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的夏瑶。
那个时候,他们可都快郁闷死。
但是没有想到,聂向松自己精挑细选娶进门的媳妇是个软柿子。
在聂向松回部队以后,他们夫妻俩只在夏瑶面前说了几句话,夏瑶立马就乖乖地把聂向松每月寄给她的生活费分了三分之一给他们,虽然只有三分之一,其中一份的三分之一,夏瑶给了聂向松的亲生父母,但不管怎么样,夏瑶还是非常好拿捏的,尤其两家在同一个村子里,他们想什么时候去夏瑶那里占便宜都可以。
那个时候,他们也不再怨恨,聂向松没有看中他们给他挑得对象,对于夏瑶可是满意得不得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只是去了趟聂宗宝的外婆家,回来以后夏瑶竟然怀孕了,还是龙凤胎。
本来他们还想着,如果夏瑶真的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能够说服夏瑶,把他们未来的亲孙子过继过去。
这样,他们未来的亲孙子就能够名正言顺继承聂向松所有的家产,以及他在部队里的人脉。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夏瑶这一怀孕,瞬间打破了聂有福、杨杏花所有的原先计划。
何况,现在夏瑶又因为怀上孩子,开始对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恭恭敬敬,积极地向他们孝敬了。
杨杏花一脸郁闷,她问聂有福:“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
聂有福拿着烟杆在门槛上敲了敲,“算什么?就跟你刚才说得那样,我们虽然不是聂向松的亲生父母,也不是夏瑶正正经经的公公婆婆,但不管怎么说,在聂向松年幼的时候,是我们把他抱回自己家里,只要我们曾经给过聂向松一粒米,一口水,他聂向松就得认我们,拿我们当亲生父母那般孝敬。不过,这个聂向松……”
回想起曾经把聂向松带到深山老林里给丢掉,聂向松平安回来,看他的那种眼神,聂有福顿时吓得身子微微发颤。
说真的,那个时候他深深觉得聂向松就是一匹恶狼,随时会扑过来撕咬死他。
聂有福惜命。
也担心会逼得聂向松走极端,搞得两败俱伤,他这才不敢在聂向松面前再搞什么小动作,也警告着杨杏花别再小瞧了聂向松。
这会儿,聂有福仍旧提醒着杨杏花,不要轻易去招惹聂向松,“算了,这个聂向松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去硬碰硬。虽然这个夏瑶吧,现在她因为怀孕了,觉得腰杆子挺起来了,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但老话不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夏瑶曾经是软柿子,今天她也不可能一下子成为硬柿子,我们还是可以从她身上下手的。”
杨杏花追问:“怎么下手?”
在这个家里,聂有福都是充当智囊,出主意的角色。
杨杏花呢,则是负责去落实。
除非杨杏花办不了,或者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