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夏瑶可不爱听。
什么叫做她爱瞎想?
如果他聂向松平时时候待她也这么体贴周到,她会爱瞎想?
跟早上一样,气不过的夏瑶抬脚就朝聂向松狠狠踹过去。
聂向松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夏瑶的脚踝,“怀孕以后,你的脾气怎么就越来越大了?不是爱咬人,就是爱踢人。”
夏瑶瞪眼,“你管我?”
聂向松:“我是你男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抓着夏瑶脚踝的手微微一使力,夏瑶因为惯性的缘故,不得不朝聂向松的后背倾倒过去。
随后,不等夏瑶反应过来,聂向松已经背着夏瑶轻轻松松站起来,踩着稳重的脚步朝他们的小家走去。
夏瑶挣扎了下。
聂向松轻拍了下夏瑶的屁股,说道:“如果你不怕摔下来,你就尽管动。”
夏瑶不敢动了。
一旦摔下来,吃亏的可是她自己。
只是,她真的一动不动了,夏瑶又觉得自己好似被聂向松给辖制住了一样。
舔了舔牙尖,夏瑶的目光落在了聂向松的脖颈上。
聂向松就跟后脑上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就预判到了夏瑶接下来的动作,他声音不高不低地提醒着夏瑶,“你要咬我脖子,我不拒绝,只是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我下午是不可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到时候大家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能怎么说?
肯定是说她不知道个轻重,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这么死缠着自己的男人不放。
虽然小别胜新婚,也算能够理解。
可在他们这个地方,子嗣最重要,再大的小别,也得以子嗣为重。
大家也不会说是聂向松怎么怎么样。
不说在大家的眼里,聂向松向来是稳重的,就说他是全平安公社最有出息的,大家肯定都不会编排他,说他什么话。
夏瑶顿时泄气,软软地趴伏在聂向松后背上。
“你走快点,太阳晒得我发晕。”夏瑶不耐烦地催着聂向松。
既然不能咬聂向松的脖子,她说说聂向松总可以吧。
聂向松:“你如果困了,可以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夏瑶找茬,“万一我掉下来怎么办?”
聂向松:“我托住你。”
夏瑶:“万一你托不住呢?”
聂向松:“那你就搂住我的脖子。”
夏瑶看了眼,满脸嫌弃,“全都是汗。”
聂向松轻笑,“刚才都想下嘴咬我的脖子,这会儿却嫌弃我满脖子都是汗。”
夏瑶轻哼,“刚才没有,现在有。”
不过……
夏瑶眼珠子转了转。
双手猛地去圈住聂向松脖子,勒得他整张脸都红了。
夏瑶凑近聂向松耳朵,阴测测地说道:“怎么样,这样就不会在你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了吧。”
聂向松被勒得说话都有些费劲。
但他也没有反抗,只是凉凉地说道:“脖子上是不会留下痕迹,但把我给勒断气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么大一个‘痕迹’?”
夏瑶放开双手,用指尖轻刮着聂向松脖颈上的肌理,说道:“我干嘛要处理?留着你,让你给我当牛做马不好吗?”
聂向松:“真是谢谢你这么看重我。”
夏瑶骄傲地轻哼,“不谢!”
跟聂向松斗了会儿嘴,夏瑶也是真的困了,频频捂着嘴打哈欠。
她也不忍着,双手圈着聂向松的脖子,直接闭眼睡觉。
聂向松感受到夏瑶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脚步继续不徐不疾地往前走着。
不过,却比刚才更稳,夏瑶趴在他的背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颠簸,即使回到家里,被聂向松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夏瑶都没被弄醒。
这一觉,夏瑶睡得非常的沉。
直睡得她口干舌燥,耳边似乎听到院门那边有敲门声,夏瑶这才伸着懒腰慢慢醒来。
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房门紧闭着,还从里面上了门闩。
夏瑶想,这肯定是聂向松帮她闩上的。
他们家的窗户是那种固定住,不能够打开的古老格子窗户,天气冷的时候,用一张塑料薄膜钉在窗户上,外面的风就吹不进来。
天气转暖了,觉得房间不够透气,塑料薄膜就给重新取下来。
所以,聂向松想把门闩从外面给闩上,应该是找来一根细小的铁丝伸进门缝里,然后把门闩给一点点拨上。
仔细看了看门闩,上面果然有被铁丝磨过的细小痕迹。
来到院子里,看了看院门,也在院门的门闩上找到了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