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序二人不知道,他们买冰这一幕被人尽收眼底,那人认识侯府马车的标识,见马车离去后,连忙回去禀报。
此人正是江舒离的眼线,得到这一消息之后,江舒离也只是淡淡一笑。
前世,正是谷笛将制冰方子交给陆景序,才让陆家大赚一笔。
可是之后问题接踵而至,他们不得不将制冰方子交出去,到了后来甚至自己家的铺子都关了门。
既然上辈子谷笛折腾不出什么花样,那这辈子想必还是跟跳梁小丑一般,只会上蹿下跳,随意吼叫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江舒离抬头看了看天色,手指在掐算着什么,她微微叹了口气。
根据前世的经验,也就这段时间,江知鸢在祁家应该已经怀孕了。
因为自己前世便是如此,这一世虽然换了人,但结果和时间应该差不多,
祁修年文采斐然自然不必多说,但究其根本他除了会读书之外,还心狠手辣。
若是不出现意外,他会在明年春闱时大放异彩,一番言论引得各大官员争相夸赞,也就是这个时候入了上面那些大人物的眼。
对其后来仕途有着强有力的帮助,可以说,春闱就是他人生的跳板,重要转折点之一。
皇帝现在身子硬朗,身体康健,然而众人不知的是,他将会在春闱前期大病一场,只能卧床休养,无法起身上早朝。
自己在祁修年背后出谋划策,在祁修年即将站队时,给了提醒。
祁修年这人狼子野心,但当时瞧出江舒离的本事,于是可以说对她是言听计从,综合考量之下,决定听从江舒离的意见。
夺储一事更应该慎重考虑,否则一个不觉察,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像前世的外公一家,正是因为站错了队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站队三皇子是最佳选择,但若是从个人才能、是否有心怀天下的怜悯之心以及驭下之术来看,三皇子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祁修年自以为自己跟了未来皇帝的队伍,越发不把江舒离放在眼中,对于江舒离说的话也变得不屑一顾。
那时他风头无量,但凡出门都被夸赞。
甚至百姓也将他高高举起,说是后起之秀,日后定能封王入相,护国平安。
若是未被权势冲昏头脑的祁修年一定能看出来这是针对他的捧杀,是不想让他成长,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祁修年哪里还能想那么多,三皇子庸碌,才能更是比下不足,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上皇帝之位。
偏偏祁修年对其信任的很,甚至将身家性命都系在了三皇子身上。
当然,祁修年也没那么蠢,他的心狠手辣注定不是一个衷心且甘愿屈居人下的人。
好久未回忆前世之事,这么一会儿江舒离便觉得头有些疼。
想起了前世一些不好的事。
晚秋还以为她是累着了,叫了亲信丫鬟过来给江舒离揉捏肩膀。
“小姐,若是累了便歇息一会儿吧,这才刚开业几个时辰,急不得。”
冰铺子开业江舒离并没有到场,除了晚秋临夏这几个亲信以及楚宴那边的人,没有人知道冰铺子的东家竟然是侯府世子的新妇。
冰块这一产业定然会引人注目,他们既然用了北疆商人的名,就更不能暴露自己。
不仅如此,江舒离还适时派出府内之人去采买冰块,之后将冰块分到各个房中。
陆母见了冰块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而是想起陆景序早上同她说的话。
早上才要银子,这会儿就做出如此多的冰块显然不可能。
于是一过问,事情就了解地七七八八,脸色很不好看,倒不是心疼三千两现银,而是觉得自己与儿子都被谷笛那女人给耍了,心中很不畅快。
转念一想,这结果倒也在意料之中。
说不定就是谷笛迷惑陆景序,明明听说了冰铺子开张的消息,却假装告诉陆景序自己会制冰,来增加在陆景序心中的地位。
“夫人莫急,谷笛越来越不像话是真,但世子逐渐厌恶她也是真真的事。”
跟在陆母身边伺候多年的嬷嬷看她愁容满面,开口劝慰。
“这几日世子也没少往秋池夫人那跑,虽然只是吃个饭就走,但也比之前强上许多呀。”
“谷笛失宠不过是时间问题,夫人可要看开些,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陆母点点头,这是这段时间最欣慰的事了,秋池又是她娘家那边的人。
于是轻轻笑道:“秋池这丫头是不错,我瞧着也喜欢,但也只盼着景序能够明白些事理,往后莫要再干出专宠的事情来。”
“若是传出去宠妾灭妻的名头,侯府往后该如何自居。”
“舒离这丫头也是个好的,能干的很,可惜不与我亲近,也不愿意放下身段去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