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陆景序自小就是京城的小霸王,无法无天惯了,自知错怪了江舒离,想要道歉却觉得难以启齿,张不开口。
“今,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冒昧,尚未了解事情经过就责怪你,我给你道歉,只希望你不要怪罪在笛儿身上。”
明明是真心实意道歉,可不知道怎么的,嘴巴一拐弯,又扯到了谷笛身上。
陆景序恨不得抽自己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世子多虑了,只要谷姑娘不在我面前晃悠,我实在不想知晓你们之间的事情。”
“既然世子没什么事,舒离就先行告退了。”
江舒离语气冷淡,对陆景序漠不关心,好象对待陌生人。
“诶,等等。”见江舒离抬步要走,陆景序急忙叫住她说道。
“祖母不同意抬笛儿为平妻,但至少也会是侧室或者贵妾,定然不能叫她无名无份,我先提前知会你一声。”
江舒离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其妙,他抬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最应该过的是老夫人那关。
陆景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眸光有多负责,有期待又有些别的情愫。
他以为江舒离即便不喜欢自己,也应当有些好感。
哪想到江舒离根本不想理会,头都不回只在风中留下两个字,“恭喜。”
她是真希望陆景序心想事成,也就不会反反复复提起这事,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陆景序见她毫不犹豫离开,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正在流失,突然空落落的,难受的紧。
“景序,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谷笛怂恿陆景序质问江舒离后,就一直紧跟在身后,躲在柱子后面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亲眼瞧见他被江舒离的容貌惊艳,面露红晕,朝着江舒离的背影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她内心忐忑,急忙上前关心,她明白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贱,你越不喜欢他,他反而会眼巴巴的凑上来。
突然间,她怀疑陆景序对自己的爱到底是真是假,怕陆景序与江舒离互生情愫,那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我没事,笛儿我们走吧。”
陆景序语气很是温柔,但谷笛敏锐察觉他的态度有些微妙,自己手覆上时微微有些僵硬,好像不想亲密接触。
“景序,我惹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谷笛拿出杀手锏,每次只要自己一哭,陆景序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
可这次陆景序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得不耐,随口敷衍道:“笛儿你别多想,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
“祖母太过注重礼节,不若我先迎你为侧……贵妾如何?日后再慢慢筹谋别的。”
他本想说侧室,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拐了个弯。
谷笛咬紧牙关,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难不成是一句空话。
但她不敢再要求,生怕陆景序厌弃自己,于是假装柔弱。
“景序……我都听你的,我想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果不其然,陆景序伸手将谷笛揽入怀中,表明心意,“你放心笛儿,我发誓只喜欢你一人,贵妾不过权宜之计,早晚一天我会明媒正娶,让你堂堂正正进入陆家族谱。”
这边谷笛依偎在陆景序怀中,心中思索应该拿出前世的什么东西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另一边,江舒离带着晚秋临夏二人坐上马车,往楚家方向去。
“小姐,大夫人在世时咱们与楚家甚为亲密,自从大夫人离世,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交道了,楚家会信您吗?”
楚家给江舒离添妆,晚秋还亲自给楚家送过信,待自己小姐好毋庸置疑。
她指的是制冰一事,涉及事情众多,万一不相信小姐一个柔弱女子该怎么办?
“诶呀,”与晚秋相比,临夏明显没有想那么多,安慰她道:“那是大夫人的母家,小姐的外祖,不向着小姐还能向着谁,晚秋你就是想太多,哪有亲人之间有隔阂的。”
平日里晚秋最为稳重,说话做事之前都要思索一番,养成了谨慎忧思过虑的性子,而临夏神经大条,面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可面对亲情这一纯粹的东西,反而临夏看得更加透彻。
楚家往往就是更重视亲情那一类人,更何况她既能够带来亲情,又能够带来利益。
三人聊天的功夫,马车已然行至楚家。
楚家门口站着一大堆人,饶是江舒离也被这阵仗下了一大跳,怕是除了外公都出来迎接她了。
“舒离,快进屋来。”
林氏是楚章延的正妻,见江舒离下马车,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寒暄。
江舒离一怔,手心传来温暖,是与别人不一样的,相比之下更有母亲的感觉。
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