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远忍不住动了筷子,轻轻咬开一口四喜丸子,外皮焦香内里鲜嫩,满口都是醇厚滋味,回味无穷。
有点上头。
霍谨言看他下筷子的速度,脸黑了。
直接抱着盘子将丸子分给林鸳鸳一个,其他的全部倒入自己的丸子。
兰博远在想伸筷子,霍谨言得意的挑眉,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没办法,他转头将目标对向宫保鸡丁。
没想到,筷子直接被停留在半空之中,霍谨言端起盘子,轻轻的划出十分之一。
眼神示意,这是你的。
兰博远眉梢一挑,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手腕轻轻一抖,试图绕过霍谨言防线。
而霍谨言也不甘示弱,眼神犀利,筷子巧妙地挡住了兰博远的进攻。
“喂,臭小子,你这是要独吞啊?”兰博远瞪了一眼霍谨言。
霍谨言伸手将盘子端起来,划了一半在碗里,把鲜嫩的鸡丁得意地放进嘴里,满脸陶醉的表情。
兰博远要被这小子气的忍不住哈哈一笑。
林鸳鸳机智的抱着小碗躲在一边吃。
这场幼稚的游戏,成年人玩起来刚刚好。
她还是小孩子。
最后,一顿饭就在这样的诡异又轻松氛围里结束了。
饭后,兰博远还准备帮霍谨言一起洗碗。
没想到被他狠狠的盯着。
这个老家伙肯定是想和我抢活干!
霍谨言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心里将他列为一等注意对象。
等到睡觉的时候,林鸳鸳从空间里挑了干净的褥子和被子,然后还拿了新的被套瞪。
“兰同志,被褥什么的你自己铺一下,今晚你就和霍谨言一起睡吧。有什么需要你再和他说。”
“行,辛苦你了,林医生。”
霍谨言的炕还挺大的,这个天肯定是不烧炕了。
兰博远将自己的被褥放在一边。
这小子怪好福气的。
褥子,被子都是好的棉花,没有他想象里过得苦。
再看这小子,讲究的脚盆是脚盆,脸盆是脸盆的,洗完了还朝着脸上摸着雪花膏,娘们兮兮的。
嫌弃的裹上被子就窝进去。
霍谨言嫌弃的看着他,下意识朝着自己炕的里面缩了缩。
他不喜欢臭男人。
长夜漫漫,兰博远原来还以为自己能够和霍谨言有机会聊天。
哪知道这家伙,倒头就睡了。
他望着房顶发呆。
渐渐的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睡着之后,静谧被一阵阵规律且沉闷的声音打破。
“嗯哈——哼哈——”
感觉炕都随着打呼噜的频率微微震动。
睡着的霍谨言,就听到有人朝着自己的耳朵边上一直敲锣。
吵死了。
他黑着脸朝着旁边睡成大字的兰博远看了过去。
这个人是怎么发出这个声音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
伸手不知道在哪里找出一个银针。
兰博远仿佛被虫子咬了一下,睡得昏过去了。
霍谨言连人带被子,将他直接裹巴裹巴扛在肩膀上。
朝着院子里走去。
本来睡着的三小只,突然看到黑夜里出现一个人影,吓得一哆嗦。
还以为霍谨言要对着月亮变身了。
下一秒他们本来就不富裕的窝里多了一个东西。
大白委屈的拽着他的裤腿。
霍谨言冷漠地回房间了。
于是,大白和金丝猴与小仓鼠三眼对望,大白懒洋洋的挤了进去。
金丝猴想了想躺在了兰博远的怀里。
小松鼠看了一眼屋里,瑟瑟的趴在老虎的肚皮上。
一家四口非常和谐的睡着了。
只是,没一会。
窝里传来一阵,“哼哈——哼哈——”
大白用自己的虎爪直接捂住耳朵。
太吵了太吵了。
它张开嘴巴,想要咬人。
小松鼠和金丝猴同样苦不堪言。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两脚兽把人扔出来了。
偏偏只有林鸳鸳和睡着的兰博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白苦哈哈的熬了半宿,终于撑不住了,半个虎头耷拉在兰博远的胸前,睡着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朝前跑着,很快天边升起了一轮红日。
兰博远只觉得浑身好重啊。
这一觉睡得怎么感觉自己背了好重的东西,喘不上气了。
睡得朦朦胧胧的,兰博远下意识想要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