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几个人聊着天。
林鸳鸳和大队长确定了一下年后的事情,才告别。
金翠秀从厨房走了出来,将篮子递了过去。
“带回去吃,下次啊,再带东西可不许来了。”
林鸳鸳笑着应声。
“走吧。”
霍谨言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苏美霞惊奇着,“娘,这疯子还真听她的话啊?”
金翠秀:“谁知道呢?这疯子就和这丫头投缘,就是养不起。”
苏美霞啧啧舌。
真可怜啊。
苏念栀回家就发现金婶子给自己回了一包红糖,还有一块的确良的布。
不由的诧异了一下,这的确良的布,可不便宜。
看样子,是金婶子把她儿媳妇留给她的布料给了自己。
虽然不能做件衣服,但是背心还是可以的。
这.......
金婶子这样的人很难得了。
——
很快年就过完了。
霍谨言每天晚上抱着自己的罐子睡觉,生怕林鸳鸳拿走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每天晚上,厨房里都有一只小身影吱吱吱的急的乱转。
今天晚上,它又来了,突然闻到了地上的壳子。
竟然顺着路找到了霍谨言的房间。
它亮晶晶的小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霍谨言枕头旁边。
蹑手蹑脚的。
还知道夹紧自己的尾巴。
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小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巴。
生怕发出声音。
扒拉,再扒拉。
突然,本来睡着的霍谨言眼睛“唰”的睁了开来。
一人一鼠。
死亡对视。
小松鼠瑟瑟发抖。
它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
转身就想逃跑。
却被霍谨言一把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吱吱吱——”
霍谨言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小松鼠。
小松鼠:......怕......
连那两颗大牙都吓得包在了一起。
许久,霍谨言动了,他单手起开罐子。
然后一个手捏碎了那松子的壳。
当着小松鼠的面,他一颗,一颗,又一颗,放进自己的嘴里。
那香浓的坚果刺激着小松鼠的鼻子。
它的大尾巴开始摇晃了起来。
霍谨言眯着眼睛。(≖‿≖)
摇了半天,尾巴都酸了,霍谨言连个渣渣都没给它。
小家伙开始原形毕露,“吱吱吱——”
要是林鸳鸳在,她就不由的感慨一声,这疯子学习能力一流。
上次她不就是这么惩罚疯子的?
霍谨言得意的将罐子盖上,抱在怀里。
手里将小家伙180度旋转,扔到了树上。
小家伙捂着胸口。
凶巴巴的朝着霍谨言“吱吱吱——”
骂的更脏了。
——
这天每家每户的壮汉都开始集合出发要去出挑河堤。
黑省自古以来有重要的水利工程任务,筑堤防洪是民生的重大工程。
这个年代的水利很多还是依靠人工的。
堤防的整修加固成为经常性的岁修工程。
每年,奋斗公社的都会负责修建自己负责的河堤段。
然后公社会给下面的大队分配任务。
靠山大队也自然是全员出动。
除了老弱病残,大部分的青壮年也都来了。
往年霍谨言是不来的,因为他来了除了捣乱啥也做不了。
而今年,因为林鸳鸳被选来了负责整个大队的医疗保障工作。
所以霍谨言也来了。
而知青队伍支援国家乡村建设,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就连大黄都被带来了,它的身后有着板车,拖着工具。
在霍谨言的巴掌下,大黄牛很是听话。
老知青们都经历过这个阶段,而新知青则有些怵的慌,听他们说,每年挑河堤可都是会死人的。
就算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周瀚身上扛着两把铁锹。
他暗搓搓的想把东西放在板车上让大黄牛拖。
霍谨言就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就在周瀚以为没人发现的时候,霍谨言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大黄已经是老牛了,感觉到有人从后面靠近。
一牛蹄子,直接踢了出去。
“啊!”
因为是在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