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抚远几乎是吼出来的。
乔栖云不解瞿抚远的反应怎会如此之大,不就是人醒了吗,有什么不对劲的。
“昂,我知道啊。”乔栖云声线平平。
看她依旧是这副不咸不淡的反应,瞿抚远差点气笑了。
他紧紧攥着乔栖云的手腕,盯着乔栖云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来。
可惜无果。
“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反应这么大。”乔栖云被攥得生疼,想要挣脱开却怎么都挣不开。
瞿抚远皱眉,不死心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探乔栖云的额头。
乔栖云侧身一躲,瞿抚远紧跟着追。
得,没躲过去。
还被人往怀里拉了拉,乔栖云只好堪堪停止动作,被瞿抚远连拉带拽,一手摸在自己额头。
“没高热啊……”
瞿抚远收回手,低声呢喃。
此刻屋外雷声炸响,狂风呼啸。
猛地,他想到一种可能。
“莫不是中邪了?!”瞿抚远看着乔栖云这般反应,心中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我看你是中邪了!”乔栖云见他依旧攥着自己的手腕,和彼此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抬手推了推瞿抚远。
可后者不但不松手,还将她另一只手也给擒住了。
瞿抚远大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乔栖云的双手。
他看着面前不停反抗的乔栖云,抬手准备先将人劈晕再说。
手刀起。
乔栖云立马看出瞿抚远想要干什么。
她抬脚踹向瞿抚远的肚子,趁他没有丝毫防备轻而易举将人踹开。
手腕就此得了自由。
“你还想劈晕我?瞿抚远你到底抽哪门子风?”乔栖云揉着酸疼的手腕高声问道。
不待瞿抚远回应,木门猛地被人推开。
“阿姐!”
乔辛蘅闻声赶来,生怕慢一步自家阿姐遭遇不测。
可哪知开门后,趴着的人居然是瞿抚远,自家阿姐跟个女将军一般站在瞿抚远面前。
“阿姐……”
乔辛蘅看着屋内景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栖云从瞿抚远身上收回视线,转身拍了拍乔辛蘅的肩。
“看着他点,他今天脑子抽风了。”
说完,人便顶着大雨离开。
乔辛蘅看了看消失在大雨里的乔栖云,又看了看瞿抚远。
后者已经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瞿抚远抬手擦了擦嘴角因为磕碰擦伤流出的血渍,抬眸看向乔辛蘅。
“你仔细与我说说,你阿姐是如何遇到那男子的。”
——
另一边,乔栖云已经来到男子所在房间。
她推门进去,不等合上门,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听瞿大夫说你醒了。”乔栖云边说着,边走到屋内。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床榻上的美男已经坐了起来。
乔栖云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伤……好像好的是太快了……
居然能坐起来了……
可不等乔栖云多想,便听见男子轻声呢喃。
“嗯。”
这轻轻一声嗯,语调虚实,尾音缥缈。
落在乔栖云的耳中,好似听了仙人抚曲,不禁走到男子身边,想要与之攀谈。
“你叫什么名字?怎会在出现在林中?”
乔栖云坐在床榻边,将男子的容貌一览无余。
只见男子身着一件青纱薄衣,半依靠在床前。
纱衣松散,随着男子斜靠的姿势尽数褪下,露出洁白如玉兰的胸膛。
乔栖云看着眼前的嫩玉兰花,一时间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顺着胸膛向上看去,一路蜿蜒曲折,洁白无瑕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清晰的下颚线。
随着男子转过头,一张五官极为完美的脸露了出来,被乔栖云一览无余。
乔栖云看着这张绝色的脸,脑中一片空白。
只剩最后一丝念头。
美。
太美了。
乔栖云痴痴地看着,连呼吸都快停滞。
男子轻起薄唇:“在下诺梨,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乔栖云,良禽择木而栖的栖,祥云的云,唤我阿云就好。”乔栖云连忙说道。
“栖云,好名字。”诺梨夸赞,不自觉会心一笑。
这一笑可不好。
乔栖云忽地闻到一股异香,不等她察觉到什么不对来,便感觉脑子一空。
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跨坐在诺梨身上,两手按着诺梨的手腕,将人压在床榻上。
“这这这……”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