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客人们脸上笑容渐渐凝固,继而露出忌惮的神色。
更有胆子小的。
直接甩下铜板,慌张走人。
“哎呦!诸位客官……”
房全赶紧迎上去,拱手堆笑道:“欢迎莅临鄙店,招呼不周,多多担待,您几位里面请,我给诸位准备下酒菜。”
“下酒菜?呵呵!”
锦衣公子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连酒都没有,给我们下酒菜又有何用?”
房全赶紧赔笑道:
“真对不住,小店小本经营,酒水限量供应,今儿的烈酒,已经卖完了。”
“卖完了?还开什么店?”
锦衣公子脸色陡然一沉,伸手一指:“来人,给我砸!”
“诺!”
他背后,十几名扈从,猛地冲了出来。
“客官!”
房全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来人竟如此不讲道理,一言不合就要砸店,简直是嚣张至极。
“砰砰砰——”
这眨眼的工夫。
十几名汉子已经开始砸店。
“快跑啊!”
“有人砸点了!”
客人们惊慌失措,顾不得桌上酒水,纷纷避开那些如狼似虎的扈从,朝门外逃窜。
来人一看就有钱有势。
平头老百
姓,哪里惹得起?只能躲得远远的,避免殃及池鱼。
一时间。
酒馆里乱成一团。
二楼雅间。
李恪脸色难看,扭头望向房俊:“你就这么看着?不管管?”
房俊揣着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一切,神色淡然。
“几张胡桌板凳而已,砸便砸了吧,做生意嘛,有舍有得,舍得小财,才能赚大钱。”
李恪脸色铁青。
冷哼一声,继续望向楼下。
“客官!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啊!”
房全急的大喊。
“怎么?你有意见?”
锦衣公子目光转向房全,眼神阴翳。
房全浑身一震。
脸上露出一丝忌惮。
对方衣饰华丽,单单腰间的玉佩,就能顶上他做一辈子工,绝对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
耳畔的打砸声。
客人们的惊呼声。
碗碟摔在地上的清脆声……
就像是一柄柄尖刀,不断的刺激着房全的神经,令他头皮炸裂。
“你们还是不是人!”
房全目眦欲裂,愤怒的嘶吼:“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公然打砸店铺,还有没有王法?!”
“你敢骂我不是人?”
锦衣公子望着房全,目光阴狠:“猪狗不如的东西,敢对本公子出言不逊?来人,废了他!
”
他一声令下。
身侧,一名扈从一步跨出,扬起拳头,毫无花哨得朝房全面门攻去。
“完了!”
房全毛骨悚然。
对方一看就是练家子。
身上气势惊人,单单扬起的拳风,便带着杀伐之气,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一拳下来。
面门恐怕都会被砸烂!
可是…哪又能怎样!
“房家把事情交给我了,便是出于信任,如今开张第一天就搞成这样,如何向主家交代?”
“我房全,死得其所!”
时间的流淌变得缓慢。
短短一瞬间,房全脸上的恐惧缓缓收敛,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之色。
下一刻。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砰!”
那人直接砸在扈从身上,膝盖狠狠的顶在他的胸膛,顺势朝地上压去。
“咔嚓!”
一声脆响。
扈从倒在地上的同时,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你…你……”
扈从仰面倒在地上,望着来人,面色骇然,嘴里涌出汩汩鲜血,瞳孔急剧涣散。
显然,他是活不成了。
房俊缓缓站起身。
高大威猛的身躯,在锦衣公子身前,宛如一座高山,令人仰止。
锦衣公子神色剧变。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
反应,房俊猛然挥起拳头,毫无征兆的朝他砸了过去……
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你不是拳打我的人吗?我便回敬回去!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