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烨不禁玩笑道，“要是张导演这么满意我经纪人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推荐人选。”
“谁？”张导演一下子就被调动了积极性。
“沈玥玥。”
沈谨瑶冷笑着抢先替许烨回答了，他这个描述指向性太过明显，“他的白月光在，心目中可以碾压全世界女人的存在。”
“哪有碾压全世界女人这么夸张。”许烨想也不想的出声反驳。
至少你就能和她平分秋色。
这句过于暧昧的话没有说出口，许烨光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其实他有点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吓到，不由得庆幸起自己在把这么不合适的话说出口之前把脑子找了回来。
好在张导演一心关注自己电影的选角，没有在意许烨的不对劲，“沈玥玥啊，我有印象，确实漂亮，和沈小姐的确有几分想象，但是可惜比沈小姐木了太多，只能算个木头美人。”
说到这，张导演不由得“啧”了一声，“许烨你对沈玥玥的白月光滤镜太厚了，你什么时候提升一下审美，多跟沈小姐学学，你的表演就能进步很多了。”
“谨瑶的演技真的那么好？”
许烨有些震惊，明明沈谨瑶刚刚只说了四个字，张导演是怎么看出来她演技绝佳的？
沈谨瑶没有回应许烨，她还愣在张导演的话语里。
这是第一个说沈玥玥像她的人。
从她知道沈玥玥这个名字起，沈玥玥就像是某种缠绕在她生命里的魔咒。
每一个她身边的人都不停地向她重复着沈谨瑶像沈玥玥。
沈谨瑶是沈玥玥的替身，她像是一件市场上的次等商品，是别人无法拥有沈玥玥之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虽然厉寒川口口声声地说着沈玥玥在工作能力上远不如她。
但是他没有办法做出因为沈谨瑶而放弃沈玥玥的选择，在她那样质问他之后。
他最后选择的仍然是放弃沈谨瑶，留下一个工作能力不如沈谨瑶的沈玥玥。
而张导演，是第一个明确说沈玥玥不如她然后坚定选择她的人。
沈谨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是久违的，被承认了自我的感觉确实不错。
沈谨瑶难得发自内心地一笑，终于玩笑着对许烨道：“喂，许少，我跟你不一样，之前我可是全靠演技过活呢，老板那叫一个挑剔。”
“之前？你什么时候……”
许烨说话过脑子的时候是很少的，等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沈谨瑶能有什么之前。
而她的老板也向来只有厉寒川一个，那是一个在挑剔前面需要加非常多程度副词的老板。
李制片适时地发出了大笑，“沈小姐这话说得真是坦荡。”
唐天瑞显然也熟悉各种八卦，露出了一个并不冒犯人的笑容。
实际上在刚刚以沈谨瑶的脸挑起话头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十分清楚许烨想要提名的人是谁。
但是为了避免让沈谨瑶感到不适，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插嘴。
许烨有点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听上去沈谨瑶像是说了一个笑话。
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笑，甚至他还感到有点难过。
刚刚张导演批评他对沈玥玥滤镜太厚许烨都没有太多难受，偏偏看着沈谨瑶微笑着的脸，他感到自己的心有点痛。
许烨有点想追问沈谨瑶当初在自己表兄身边是不是待得不算开心。
可惜车上并不是一个适合说悄悄话的地方，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许烨才找到一个拙劣的借口，拉着沈谨瑶去买酒。
“我刚刚是不是说到了你的伤心事？”
许烨的眼神很真诚。
沈谨瑶听到这么一个问句本来想要发火，但许烨那么一副表情又让她有点于心不忍。
只好语气有些不住地反问道，“我以为你应该早就发现自己说了傻话？”
许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确犯了一个大傻，“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和沈玥玥相比的。”
许烨果然是不擅长道歉的典型代表，沈谨瑶知道他是真心想要道歉，但是偏就选择这么一个容易有歧义的措辞。
沈谨瑶幽幽地说，“许烨，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句话很像在说，我不配和沈玥玥相提并论。”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沈谨瑶的语气弄得许烨的心里毛毛的，他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不该相比。”
沈谨瑶简直要对许烨的表达能力感到绝望，可能这个人只会在吵架的时候才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思维敏捷。
她闭上眼睛，“许烨，我和沈玥玥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我们之间已经被比较得太多了，所以，沈玥玥，沈谨瑶，比较，这三个词一旦被放在一起，我们都很难不觉得不适。”
“我现在可以很坦然地拿我是沈玥玥的替身这件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