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知道这一次皇帝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定然是江行则他们已经怀疑到了他。
他知道江行则只能怀疑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因为这已经是他布了好多年的局,现在才开始用而已。
他布的局没有那么容易解开的。
虽然因为偶然的因素江行则他们怀疑到了他头上。
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他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是亲王。
难道他们还能把他抓回去严刑逼供不成?
离王有恃无恐。
所以他来到了御书房,跪地给皇帝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离王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外加书生气的模样。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离王坐下说话。
离王跪坐在地上。
“父皇找儿臣有什么事情?”
“你最近还在痴迷书画?”皇帝问道。
离王微微点了点头,“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
“你读了那么多书,如果可以要不就去礼部,或者跟着你皇叔学习管理宗人府也是可以的。”
“毕竟朕的日子没有多少了。”
“父皇定然能万岁,万岁,万万岁!”离王跪下说道。
皇帝冷笑了一声,“哪有人能活那么多的岁数。”
“朕对长命百岁并不奢望。”
“如果你真有心思做事,那就去礼部任职。”
“你四弟回来了,他封王的礼仪可以由你这个长兄亲自来主持,这样更好。”
“你看你有没有这个想法?”
离王跪在地上,“儿臣这么多年都没做事,恐怕出了差错……”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想出来做事,那就专心你的书画。”
“不要给朕惹麻烦。”
“朕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真没有多少日子了。”
“如果你折腾出什么事情来,朕可保不了你。”
皇帝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离王内心厌烦,手指几乎要抠进掌心里。
“希望朕说的话你听得进去。”
“这些天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并不是说没有一点苗头。”
“只不过朕不希望他是真的。”
“朕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希望你能做个孝子。”
离王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低着头。
“还有太子之位没有你的份儿。”皇帝声音冰冷,直言道。
离王感觉到了手指掐进肉里的疼痛感。
这种疼痛感让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一个整日研究书画的人,朕怎么会把江山交给他?”
“即使朕愿意,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也不愿意,天下百姓也不愿意。”
“那是不负责任。”
“如果你愿意出来做事,那就成为未来皇帝的帮手。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一直专心于你的书画。朕不会让你买不起笔墨纸砚……”
皇帝敲打的意味已经十分强烈和明显。
说完话,皇帝连连咳嗽了几声,然后摆了摆手。
“行了,你出去吧,好自为之。”
离王跪地磕头之后退出了御书房。
“陛下……”魏公公见皇帝脸色不好看,上前一步安抚道。
“朕没事……”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会听朕的话,派几个暗卫盯着他。”
魏公公答应下来,下去吩咐。
*
“容妹妹,你真厉害,我们查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一来就解决了。”贾泰佩服地看着安容。
安容笑着摇摇头,“离问题解决还有很大差距呢,虽然知道他们的真正死因,可是这些水银是哪里来的,谁在幕后操纵,这些事情还得继续调查。”
孟黎说道,“那也比我们强多了。”
“虽然我们都是男人,可最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都是死于那种东西,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贾泰瞪了孟黎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容妹妹可是女子。”
孟黎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得回去给孩子送奶去了。”安容笑着说道。
“好,我这就派人把你送回去。”江行则说着,吩咐人将安容妥善地送回府中。
“行则兄,现在怎么办?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吧?”贾泰问道。
“是啊,行则兄就这么等着可不行,这是对我们大理寺的挑衅。”
“何况如果这件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以讹传讹,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