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尘土,顺带摸了摸,一脸珍惜的表情,“这是老夫刚入行的时候,自己钻研血脉、针法,手绘的图纸和对于针法的感受,你可以拿回去看……”
“老夫会在九原县停留半月时间,在这之前,你可以来找我,老夫看看你学习的情况,如果可以,老夫再收你入门。”
“谢谢您……”安容接住喜大夫递给她的小本子,爱不释手地捧在怀中。
喜大夫笑了笑,“学医一途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难也比没有身无所长要好。”安容说。
喜大夫笑着点点头,“你这么小的年纪,能有这般认识,着实不易……”
“对了,你可知道这方砚台的来历?”喜大夫问。
“不知……但是手感不错,我觉得值点银子,现在看来,它确实很值点银子。”安容微笑,满眼透着自信。
“嗯……”喜大夫并不想隐瞒,“这是一方鲁砚,而且是最顶级的红丝鲁砚,你看它砚底有淡淡的红色丝纹……”
喜大夫对这方砚台也是爱不释手。
他是真心喜欢安容的聪明伶俐,在这样的小县城,她这样的小农媳能有这般见识着实不容易。
可他也是看在这方砚台的面子上,毕竟这是一件难得的精品,如果在京城,这样一方砚台或许会被炒到大几百两银子也说不准。
安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今日喜大夫对她这般慷慨,这方砚台的功劳不小。
可它在张家,不过就是一方小小的砚台而已,并不能展现出它真正的价值。
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恰当的东西放在恰当的人手里,才能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现在她和喜大夫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才是最好的。
张氏抓药回来,周顾也结束了针灸,然后他们带着八十两银子,离开了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