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那一脚十分用力,正好踹在苏淮远心窝。
苏淮远心脏剧痛,喉结涌起血腥,感觉自己被江云骓一脚踹到了鬼门关。
“起来!”
江云骓命令,语气森寒,让人汗毛倒竖。
这些年江云骓不知抄过多少家,杀过多少人,有平西王挣下的赫赫战功护着,杀一个举人也算不得什么。
苏淮远不敢挑战江云骓的耐心,捂着胸口爬起来。
刚站稳,又被江云骓一脚踹倒。
这一次,苏淮远直接吐了血,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起来!”
江云骓再度命令,苏淮远眼前一阵阵发黑,爬不起来也不敢送上去让江云骓踹。
苏淮远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哼叫出声。
江云骓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冷嗤:“只是被踹了两脚就受不住了,也敢到我面前来嚼舌根?”
江云骓早就看出苏淮远是个伪君子,上次沐家婚礼,江云骓给了他机会,只是让他自罚几鞭长个记性,没想到他这么蠢,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周锦朝是好是坏,江云骓自然会调查清楚,他最讨厌的,就是像苏淮远这种背后搬弄是非的人。
苏淮远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犯了蠢,试图补救:“我……我也是怕嫣儿妹妹吃亏……”
“她的双亲尚在,族中亦有人撑腰,轮得到你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江云骓毫不犹豫地反驳,苏淮远顿了一下,说:“我和嫣儿妹妹自幼一起长大,两家又是世交,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卫家认你做干儿子了?”
江云骓一语戳中要害。
苏淮远想把卫嫣当妹妹看待,但卫家可没有认他做卫嫣的哥哥,他方才说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苏淮远噎住,没了声音。
江云骓不愿意浪费时间看他,凉凉的说:“你在卫家打扰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既然她不喜欢你,就不要继续在这里碍眼了。”
江云骓说的直白,帮卫嫣下了逐客令。
他刚刚说苏淮远没有资格插手卫嫣的事,自己管起来却是理直气壮。
不过他身份尊贵,又有权势在手,苏淮远不敢质疑,艰难的爬起来,哑声应道:“好。”
第二日一大早,苏淮远就来找卫夫人辞行,卫嫣正好在陪卫夫人礼佛。
卫夫人对苏淮远突然要搬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挽留,只是见苏淮远的脸色惨白,像是生了大病,客套的问了一句:“淮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生病了?”
江云骓那两脚后劲儿十足,苏淮远的心窝还绞痛着,但他不敢说出来,淡淡道:“多谢伯母关心,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苏淮远都这么说了,卫夫人便也没有追问,只让人拿了些银两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苏淮远道了谢,最后深深的看了卫嫣一眼才离开。
他那一眼很是阴冷,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卫嫣被他看的很不舒服,但想到他已经搬出卫家,以后碰面的机会应该不多,便又放下心来。
江云飞的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卫湛命人彻查,很快把幕后主使查出来。
找人纵火的是张允承。
之前诗社开社,江云飞当众教训了张允承一番,张允承怀恨在心,听说江云飞在倒卖木材,就生了歹意。
因为牵扯到一条人命,张允承被抓进衙门,张家的人不服,到处散播周锦朝是杀人犯的消息,还扬言要到瀚京告御状。
张家的人闹得厉害,但经历了前几次的风波,卫嫣对江云飞有了信心,并不像之前那样担心着急,只是每日去陪卫夫人礼佛,若是遇到孟氏,便宽慰几句,让孟氏不要听信谣言,着了别人的道。
这日卫嫣礼完佛,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江云骓。
客院和后院是分开的,江云骓不该出现在这里。
卫嫣觉得有些不寻常,却还是停下来向江云骓行礼:“三哥。”
今天天气不大好,整个天空阴沉沉的,让人感觉很压抑,江云骓身上的气息更是冷寒刺骨。
和之前几次见面不太一样。
卫嫣正想着,江云骓朝她走了两步。
距离近些,卫嫣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微微抬眸,便看到江云骓的鞋面有些湿,厚厚的鞋底也沾染着深红色。
他身上怎么会有血?
卫嫣疑惑,忍不住问:“三哥,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
江云骓否认,卫嫣却有些害怕。
江云骓身上有别人的血,他是刑讯什么人了还是杀人了?
卫嫣不敢追问,小心翼翼的说:“既然三哥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三哥了。”
卫嫣说完想走,被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