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没能提前把人送医。
硬生生把小伤小病,拖成了致命的问题。
陈娇娘听完李郎中的话,抱住林羽的胳膊,无声流泪。
林羽毛看了眼完全慌了神的陈娇娘,知道小舅子的命现在算是捏在他的手里了。
“前辈,得罪了。”
他毫不犹豫地夺过李郎中手里的酒壶,拧开瓶塞,把里面的清酒倒在手心里。
李郎中见状,急得跳脚。
“瓜娃子,你这是做啥子,怀疑我喝多了诓你?”
“非也。”
来不及解释。
林羽感受着酒精的烈度。
在没有高度酒的时代,最好的清酒,约莫二十来度左右。
他刚刚倒的清酒浑而不浊,入手幽凉,是上好的清酒。
难怪李郎中看他倒酒像割肉似的舍不得。
“前辈,我知道一个退烧的好方子,需要借你的清酒一用。”
“我……”
“前辈放心,过后我一定还你更好的酒。”
别看林羽年纪小,但说话有理有据,眉眼坚毅不似作假。
但李郎中暗中嘀咕一句:我喝的可是世间最好的清酒,一壶五百两还买不到……
他正嘀咕着。
林羽掀开陈光儿身上的衣服,将半壶清酒二三两,泼酒在陈光儿的额头、腋窝和背心处。
这番操作把李郎中看得目瞪口呆。
“瓜娃子,你怎么拿清酒当水洒?!”
李郎中以为他是打算当药引子,滴几滴就行。
谁能想到是这种闻所未闻的退烧法子。
人救得回来也就罢了,救不回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前辈,酒精可以退烧,既然小舅子不能喝退烧药,只能体外退烧。”
嘴上这么说着,林羽心里也没底。
假如半个时辰后,陈光儿依旧高烧不退,没有任何好转。
那才是真要听天由命了。
“酒精抹在身上能退烧?哪本医书秘方里记载过,我怎么不知道?”
李郎中等林羽用完清酒后,他一把夺过酒壶,一脸肉痛地倒了几滴在手背上。
如果这个外村的娃子是在故弄玄虚。
他马上把林羽打出去,免得影响他救治。
光打出去还不够,还要让林羽马上赔他的美酒佳酿!
赔不起就把媳妇妻弟全部留下来,给他洗衣煮饭采草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