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郑夫人殿内。
“始皇陛下到!”
一声呼喊,宫内所有人跪地迎接。
“起来吧!”嬴政看都没看郑夫人一眼,径直走入宫内。
郑夫人欣喜,赶紧让人去安排。
嬴政已经许久没有来她殿内留宿了。
如今可以来,郑夫人自然高兴。
不得不说,嬴政确实是一个工作狂。
白天上朝。
其他时间就在批阅奏折,处理各种政务。
时常要忙到三更天。
时间晚了,就在书房睡下。
励精图治,说的就是秦始皇。
别说郑夫人这里了。
一个月里,后宫佳丽,基本上都在守空房。
嬴政睡觉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书房。
郑夫人跟着嬴政进入卧室,开始服侍嬴政褪去龙袍。
等坐在榻上,嬴政严厉地看着郑夫人,冷冷道:“你跟随朕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朕最忌讳什么。”
郑夫人闻言,吓得脸色骤变,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几个宫女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吓得跪下来。
嬴政摆了摆手,让她们出去。
宫女逃一般的离开卧室。
嬴政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郑夫人跟前,伸手捏着郑夫人的下巴,抬起她俏丽的脸颊,冷声道:“后宫不得干政,你这是知道的!”
“陛下……”郑夫人潸然泪下。
这眼泪若是以前,嬴政还会有些怜悯,但现在,更多的只是烦躁,狠狠地一甩手,将郑夫人的甩向一旁,冷声道:“你还有脸在朕面前掉眼泪!”
“朕没有治你没有教育好扶苏的罪名,你还敢插手国政,简直是在找死!”
“陛下!”郑夫人跪行到嬴政跟前,伸手拉着嬴政的小腿,喊道:“陛下!我只是想要关心自己的儿子,想要自己的儿子更好一些,这难道也有错吗?”
闻言,嬴政一脚将郑夫人踹翻在地,“闭嘴!你若是朕想对扶苏好,就不该让扶苏跟那些腐儒接触!还有,那些齐国旧臣,楚国贵族,赵国贵族,他就更不应该接触!”
“朕是念在你是扶苏母亲的份儿上,留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你们母子,就只能去地下团聚!”
嬴政严厉的话语,让郑夫人傻了眼,吓得浑身僵硬,张着红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许久,郑夫人才冷静下来。
嬴政说出这番话来,就代表没想着要治罪于她。
郑夫人跪在地上,弱弱道:“臣妾……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不会再过问朝政,更不会干涉扶苏的事情。”
“哼!”嬴政冷声道:“朕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不会,若是不知收敛,被人查到了你手脚不干净,朕也救不了你!”
说完,嬴政穿上龙袍,离开了郑夫人的寝宫。
郑夫人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嘴唇都在发抖。
……
商丘。
梨园之所。
墨家机关城所在。
所谓的机关城,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庭院而已。
墨家没落,已经不复战国时期的辉煌了。
机关城主殿内。
主座上。
锯子一身黑袍,戴着玄铁面具,气氛压抑。
“钜子,这是来自咸阳的消息,鲁能去了新城。”一名墨家子弟,将帛书递给钜子。
钜子接过帛书,看了起来。
许久,钜子叹息一声,“若大秦君王如此,乃天下之大幸!”
“墨成,我听说,有游侠参与了当日难民入城的攻战?”钜子询问道。
墨成恭敬回应,“是的,许多游侠跟楚国的关系很密切,也接受了那次的任务。那一次……我墨家游侠,损失惨重!”
隐藏在面具下的钜子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以难民为掩护,也配自称为墨家子弟!”
“可是……如今暴秦当政,人人得而诛之……秦始皇不死,天下难以太平……”墨成道。
“你这是听何人所说?”钜子盯着墨成道:“秦朝当政,即是暴秦,楚国当政,即是暴楚不成?”
“但那秦律残暴毫无人性……”墨成还想辩解。
“秦朝一统六国,天下一统,想要压制六国百姓,也只能如此,以严格的秦律镇压之,也是无奈之举。”钜子缓缓道。
“可如今,观那嬴壹皇子,收纳难民,建造新城,施粥粮,分良田,免纳税,劳动皆有所得。若天下皆是如此,大秦……乃天命也!”
“羽墨何在?”钜子问。
墨成回答:“已到咸阳境内。”
钜子掏出半枚璜玉,递给墨成,道:“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