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像是好话,可太后还能和这种纨绔计较不成!
她没忘自己的目的。
“邵阳,哀家这些年如何疼你,你是知道的,淮世子的事,你不如再考虑考虑。他会是良人,后宅也没那些糟心事。哀家是你亲祖母,还能害你不成?”
邵阳不语。
周璟端起茶盏,同样没说话。
慕梓寒屏住呼吸,听到有人出头了。
楚哲成眉头拧成一死结:“您怎么总想着把不合适的人凑成对儿?”
“如何不适合了,哀家就觉得邵阳和淮世子配的很!”
换成别人,早就噤声了。可楚哲成没有。
往前,输给慕衍,他虽有不服气,可也认命了。
可淮褚!那是个什么玩意,他还比不得吗?
太后特地当着邵阳的面说:“阿褚这孩子,能文能武。”
楚哲成不屑:“能文能武的可多了去了,文也没见他考上个状元啊,武的话,我最近认识个沈副将,且将两人召过来比比,他淮褚还能把人家打趴下?”
太后隐忍不发。
“他最是孝顺……”
耳边又有人说话。
“谁说他最孝顺?每次父王揍我,我可都是打不还手的。太后怎么就不夸夸我?”
太后:“他洁身自好,可从不去乌烟瘴气的场所。”
“拉倒吧。”
楚哲成吃着盘子里的桂圆花生,壳扔在地上:“他书房伺候的丫鬟,就是侯爵夫人安排给他晓事的,日日处在一块,眉来眼去的早就好上了。”
太后:“淮南侯夫人对你极满意……”
显然不需要别人,这里就是他楚哲成的主场。
“邵阳是公主,还能被一个侯夫人挑挑拣拣了?再说了,淮南侯夫人那种人……”
对上太后冷冰冰的视线,他也没有半点退却。
“装腔作势的很,就仗着有您这个姑母 日日仰着头用鼻子看人。”
“淮南侯夫人在外头什么德行,世人眼里都有杆秤。上回有几个夫人凑在一起都说,可不敢将女儿嫁给淮南侯府,有这么个婆母,儿媳可不好当。邵阳又不是忍气吞声的,这凑到一块,可不得日日打起来。”
说着,他突然吸了一下鼻子,总觉得有股臭味,但他不忘推销自己。
“当婆母的就得是我母妃这种格外明事理的,从来以理服人,也从不和别人闹过红脸。”
太后真的很想一巴掌打过去。
“闭嘴!也不知楚王妃怎么教的儿子!哀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是谁给你胆子,哀家说一句,你恨不得驳上十句!别以为哀家不知你那点小心思!”
这时,殿内伺候的宫人全都变了脸色 吓得跪倒地上:“太后息怒。”
两人一来一往间。周璟想‘劝架’,可他实在病的太‘严重’,一张嘴就咳嗽。他想要站起来,却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
“咳咳,楚小王爷,不要对皇祖母咳咳不敬。”
咳嗽间,捂在嘴角的帕子染上血丝。
他这样,吓坏了邵阳和慕梓寒,
邵阳让下人去备枇杷露,慕梓寒站起来着急的去拍着他的背顺气,她站的位置,挡住了周璟的视线。
疯批还想看老妖婆的麻子脸呢。
“殿下,您还好吗?”小姑娘焦急的望着他。
周璟坐着,手虚虚搭在她的腰上,轻轻一点,却有一股力迫使小姑娘朝左走了两步。正好小腿蹭上了椅子,她身子不稳,却稳稳当当的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这么一下,让慕梓寒愣住了。
她看向周璟的指尖,眼睛眨了一下。
等宫人送上枇杷露时,她端在手里,竟有些心慌。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
等递到周璟手上时,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喝着,小姑娘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是不能使用内力吗?
若不是内力,可方才的力道哪里会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弱太子爷?
只是……巧合吗?
她的心如翻滚的海浪,久久不能平息。
而另一处,太后的怒斥。彻底点燃楚哲成的怒火了。
他要开始行动了!
他做气恼状。
“你何须动肝火?邵阳若是看得上淮褚,这事早就成了,可这么多年,她给淮褚机会了吗?”
“别说什么淮南侯夫人和世子淮褚了,在我看来,淮南侯府上下的做派,都不如我楚王府的。便是皇上在,便是我父王拿着鞭子在一旁,这话我也是说得的!”
“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既然您不待见我,那我走好了。”
说着他气呼呼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不想踩到了花生桂圆壳,一个没站稳,朝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