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康熙五十八年,江郅为了造反已经准备了整整十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十年磨一剑,志在今日!
夜黑风高,此时总督府的书房里灯光通明,庭院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气氛肃杀。
江郅右手一指便决定了行军路线。
“此次我们以两湖之地一路横扫向南!”
听到这话,一个穿着甲胄的将领站出来说道:“此计妙计,江南之地毫无屏障,以我们的火力大炮,要不了三个月就能横扫南方!”
若是夺取长江以南富庶之地,他们也有了底气资本和大清隔岸相斗,而且南方是整个大清的粮仓以及赋税之地,失了南方,大清半壁江山就没了。
“好,那就看常将军勇猛三军了。”
“末将领命!”
看着气势汹汹的常胜祖,江郅挺满意了,这个人才还是江郅从明朝野史中推断出来的只言片语线索中找到的,本来没抱希望,可没想到竟然真找到了。对了,现在江郅对外有两个身份,一是反清复明的明郡主之子,另一个则是假死逃生想夺皇位的八阿哥,当然江郅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而且两方势如水火,这层窗户纸目前还捅不穿,至于以后,大权在握,龙御天下,这点事情就微不足道了。
常胜祖退下后,另一个布衣谋士杜儒亭开口说道:“那主子,南方复兴会那边该如何处置?”
自从江郅暗示自己另一个身份后,南方反清复明复兴会的人也来接触过江郅,不过,他们并没有见到江郅本人,这个世界的复兴会的人并不会飞檐走壁,不过,他们和南方盐商漕运关系紧密,能隐藏至今不被康熙剿灭,就是靠得这些星罗棋布的关系网。
江郅思索了片刻后,语气冰冷地说道:“天无二日,人无二主,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看在过去的渊源情分上,可以让他们改头换面,过上安宁生活,反之,则是我们的敌人。”
听着江郅肃杀冰冷的话,杜儒亭心里就有了分寸,不过,杜儒亭并没有因为江郅的绝情而反感,反而觉得这样当断则断,果决坚毅的主子才是值得他辅佐的雄主。
夜至子时,一个个命令下达,书房里的人也渐渐少了,最后就只剩下江郅一人,对于未来的结果,江郅丝毫不担心,以史为鉴,可知胜败,未来西方国家能以炮灰轻而易举打败大清,如今有不输于那时的火炮步枪,江郅觉得胜利在望。
反正这火炮的痛楚,夜郎自大的人总要尝尝味道的,与其被别人亡国灭种,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清醒的耳光,睁开眼睛看世界。
………………
晨曦微照,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刺目,如今正是六月的天,紫禁城最热的时候,乾清宫里穿着朝服的大臣们已经汗流浃背,可高高在上的康熙仍然不满意,而面色苍白的太子则饶有兴致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绿扳指,看着眼前的戏,心里满意极了。
当年废太子复立后疯狂报复,可在半年后,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每天就是上朝点卯,一句话也不主动说,要是被康熙问到,那就是皇阿玛说的极是,要不然就是称病在毓庆宫,总之就是一个字“苟”,做孝子贤孙,打感情牌!
这样滑不溜秋的废太子让康熙直接抓不住把柄,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可储君之位还没定下,康熙就急得不行,要是康熙能不要脸直接废太子,那也没多大问题。
可问题就是康熙他爱面子啊!而且还自称爱子的慈父,当然得等不成器的废太子主动犯错误,自己好忍痛再废太子,不然,那不是自打耳光。
如今的十四阿哥嘉郡王已经在朝中独成一派,可是因为江郅的原因,西藏没有发生动乱,也就没有所谓的大将军王,现在的嘉郡王只是康熙宠爱的爱子,朝臣们都看着康熙的宠爱而攀附上来,不过他自己身上却是寸功未有,因此,他的麾下势力反而有些华而不实。
至于雍亲王这几年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清瘦的身体更瘦上了几分,没有了四福晋体贴入微的照顾,再加上德妃那些妇人手段的磋磨,此时的他有些骨瘦形销,面色阴鸷,更给人一副不好相与之感。
“哼!太子,你有什么见解?”
废太子见康熙点到自己,立刻咳嗽了几声,随后用满含歉意的语气回道:“皇阿玛,都是儿臣无能,儿臣这身子骨不争气,不能为皇阿玛分忧,不过,儿臣看此事可以交给雍亲王,雍亲王向来能干果决,有雍亲王负责,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雍亲王听着废太子推举自己,嘴角不由地抽搐,这几年,废太子总是爱抬举自己,可那些苦的累的甚至不露脸不留名的差事都揽给了自己,到时候自己非但出力不讨好,而且还要时刻防备十四等人使绊子,还有宫里的德妃,夺嫡三十几载,雍亲王此时才真正尝到这艰难困苦的滋味。
果然,十四等人见废太子推举雍亲王,又知道此事没油水甜头可吃,一个个都出列附和,好像就是非雍亲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