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这颗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同昨日。”
往事历历,走马观花似的拂过心头脑海,时沐笙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程潇的这种执念。
“我结婚了。”
时沐笙崩溃的说:“这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问题,在你没有出现的这些年,我遇到了我最爱的人,并且与他结为夫妻。小叔叔,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挽回的,难道你现在和我结婚,是要我犯重婚罪吗?”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程潇的声音很冷静:“我考虑过这个问题,沐笙,我们可以先结婚,至于你一直坚持的爱情,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它有多么不堪一击。”
时沐笙盯着他的眼睛,轻轻摇头:“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很明白。”程潇说:“我知道光阴一去不回头,更知道我不在的这些年里,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些我都可以接受。沐笙,现在执拗的是你,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只要你往前走一步,我就会牵着你的手一路走下去。”
“我不走!”
时沐笙抓狂,程潇故意不懂装懂,混淆事情的重点:“我的丈夫,我的爱人,叫陆瑾珩。有名有姓,我们不是商场上任人挑选的大白菜,更不是一个不通人性的宠物,哪颗好便爱哪棵,谁给饭吃就是主人。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这么多年没见,你说你爱我,谁又会相信?”
“沐笙……”
时沐笙打断他的话:“我时沐笙处事的原则,其一就是喜欢爱自己的人,程潇,你很优秀,如果在我最伶仃无助的时候来,我或许还会喜欢上你,但是现在已经迟了……我有家庭,孩子,父母,以及爱人……我很爱很爱很爱他,你知道吗?就算再好的人说爱我,我也不会看一眼的爱情。”
程潇走近,他眸子清朗,看着时沐笙好大一会儿,那神情中似有探究,有仿佛有些疑惑。
“我总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时沐笙一愣:“你在说什么?”
“你还记得那条花裙子吗?”
“花裙子?”
“对,就是你又哭又闹三天才换来的花裙子。”
时沐笙想起来了,在两人相处寥寥有限的时间中,是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时沐笙小时候是个既蛮横又不讲理的小千金,加上时廖溺爱,性格简直无法无天。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见到同班同学穿了一条很漂亮的花裙子,回到家里又哭又闹,说自己也要有一条。时太太无法,找裁缝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但就是这条裙子出了问题。
时沐笙开开心心的穿着裙子去上学,那个有裙子的小姑娘一口咬定时沐笙偷了她的裙子。
那小姑娘哭着鼻子叫来了家长,班主任,一起逼着时沐笙供认“罪行”,但是小小的时沐笙却死不承认。大人七嘴八舌,说时沐笙小小年纪不学好,故意吓她要送去警察局,时沐笙只是眼睛红了红,什么话都没有说,找一个小朋友换好了衣服后,拿着小刀把裙子割了个稀巴烂。
“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小小的时沐笙如是说。
这件事时廖听到后哈哈大笑,带着一堆保镖去医院大闹了一通之后,对时沐笙语重心长的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这句话没错,但是沐笙,我如果是你,就把裙子好好的穿在身上,守好自己的东西,等着我来替你挺直腰杆,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然而,这么一路走下来,时沐笙当初的性子早已被岁月磨平了大半。如果时廖还在,她应该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现在的你,看似什么都不要,无论任何事情都可以圆滑处理,为人老道,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小女孩,你会守住自己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当初的那种守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时沐笙不置可否:“小叔叔,见到你我很开心,但是……”
她喉咙间微微滚了滚:“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你的执念在作祟,你并不爱我,只是想要兑现当初的承诺罢了。”
“沐笙,我很清楚。”
时沐笙的分析还没有说完,程潇就理智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想,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沐笙转过身,开始默默的不说话了。
谁都心思万千,谁都没有失去理智,他们心思剔透,互相可以看到彼此的透明肺腑,里面百折千回,如同一层盔甲,无坚不摧。
翌日,程潇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情,说是尊重时沐笙的意见,其实也就是通知她一声而已。时沐笙像是个牵线木偶,被程潇带着在偌大的法国跑来跑去。婚礼的桩桩件件,都需要事无巨细的准备好,程潇样样过问、并且乐此不疲。他带着时沐笙去试婚纱,不顾她的挣扎塞进那件光华璀璨的嫁衣中,微微一笑,灿烂如春。
“沐笙,你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
时沐笙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