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系着一个花布围裙,微胖,整个人平平无奇的样子,和平日里在在小区跳广场舞的大妈并没有什么区别。
“张阿姨,我们今天主要是找你来了解……”
张耀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阿姨就一摆手:“等着。”
随后她转身回屋,不大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你瞧瞧,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类似于面粉似的东西,陆瑾珩和张耀互相看了一样,彼此的目光都有些诧异。张耀伸出手,拿过来扒拉开,旋即他的指尖猛然一颤——
“阿姨,这是哪来的?”
张阿姨看他那副样子,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看来是真的,她叹了口气:“老婆子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东西,是我那缺心眼的儿子……我那儿子……”
她说着说着,就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情绪波动非常大,豆子似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着:“我那儿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这东西,有一天,我瞧见他在屋子里抽了一大口,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我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清汤,好半晌才把人救了回来,他说……他说这东西是毒pin……”
塑料袋里的确实是毒pin,沉甸甸的一团,估计让禁毒大队的人看到了,眼睛都要瞪直。在平民百姓的家里发现毒pin,还是如此够分量的一袋子,简直耸人听闻。
“造孽啊……后来我问他,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他一开始还不愿意说,后来我跳广场舞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议论纷纷老李家的儿子吸毒,被人抓走了,立刻回家把我那缺心眼的儿子揍了一顿,立刻就报了警。”
“警官……”
张阿姨说着,“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坦白的也坦白了,我儿子判刑的时候,您能不能大发慈悲,饶了他这条小命啊……”
张阿姨并不傻,起码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大义灭亲报了警,现在再求情,再大的重罪也能讨个轻罚了。
陆瑾珩轻咳了一声,这么吵吵嚷嚷的说了一通,无非就是在自己的儿子上绕来绕去,没有丝毫重点。他简明扼要的问:“张阿姨,你儿子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吸毒的?”
“告诉了。”
张阿姨点头:“说是跟自己的朋友外出喝酒,喝醉了之后受到了蛊惑,就……就……”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陆瑾珩忍无可忍。抬起了手,张耀极有眼色的扶着他站起了起来:“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你的儿子,亲子问一问他?”
“好,好。”
张阿姨带陆瑾珩来到一个房间里,显然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床头贴了一张偌大的足球海报,屋子里倒是干净。床褥平整,窗明几净的,像是刚刚打扫过。
张耀问:“人呢?”
张阿姨一手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只见一个男生穿着睡衣,四肢被紧紧的绑在四个床角,他的嘴巴被胶带仔仔细细的缠着,身体许是因为僵硬,而微微抽搐着。
“是他?”
张阿姨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张耀一把扯开男孩子嘴里的胶带,他立刻“啊”的大叫了起来。张耀一拳揍到他的脸上:“闭嘴。给我安静一点。”
男孩看起来很小,顶多二十出头,脸颊还有圆圆的婴儿肥,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只不过眼底下有一层青黑,看起来憔悴的很。
张阿姨伸了伸脖子:“宝儿,你那天把和我说过的话,和这两个哥哥再说一遍。别怕,他们是来救你的。”
张宝眼睛通红,双手双手不住的扭动,他声音啜泣着:“妈……我难受……”
陆瑾珩问:“你吸毒了?”
张宝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我才没有吸毒!”
“那你抖什么?”陆瑾珩继续道:“一般毒瘾犯了的人,会控制不住的身体抖动,浑身发冷,像是一万只蚂蚁噬咬皮肤……你既然没有吸毒,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别动?”
张宝的身体像是在冰天雪地里似的,陆瑾珩这么说完,他果然控制住不抖了,但是仅仅隔了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又开始抖了起来。
张耀冷笑:“你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起码还能少受点罪。”
张宝见事情瞒不了,咬了咬牙,半晌,才用力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吸了毒。”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了,像是抓住浮萍的一双手,竭力挣扎,只能翻腾出无济于事的水花来。
“我吸的毒,他们说叫冰粉,那种毒药一次就能上瘾,但是我没有吸太多,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
张耀看着他像被电击了似的微微抽搐着的身体,冷笑:“你倒是对自己有信息。”
张宝的表情很痛苦,说出的话虽然乱七八糟,但是思路却是清晰的:“事情的起因……是我和朋友一起去了一家酒吧,我朋友爱玩,叫了几个台姐,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