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几乎喝出了她的血泪,不是说多难喝,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也抵不住日复一日的天天吃。刚开始还好,如今喝海鲜粥,时沐笙只觉得像是在服毒。好不容易喝完了,胃里暖烘烘的一片,陆瑾珩继续面无表情的扶着她洗漱,期间一句话不说,一直到关灯睡觉,屋子里都静的针落可闻。
陆瑾珩翻了个身,不像之前那样紧紧的抱着时沐笙,两人泾渭分明,各占大床的半壁江山,空间的被子被拉出了一道整齐的褶儿,空调的冷气变着法儿的往里面钻,时沐笙打了个哆嗦,终于服输似的开口说了今夜里的第一句话:“陆瑾珩,我冷。”
陆瑾珩立刻答了:“冷着。”
这两个字包含了浓浓的赌气,时沐笙不由得也有了一股子无名火:“冻着你儿子了!”
仍是不带感情的两个字:“冻着。”
时沐笙伸出冰凉的脚,勾着陆瑾珩的大腿,像是蚂蚁驮着大象似的把她往自己的这一侧拉,但是陆瑾珩躺在床上,小山似的巍然不动,直把时沐笙拉两腿酸软,也没有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