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宝马后面,又远远坠着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很小,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此时,在那辆车里面坐着的,赫然是荆启和陆瑾珩。荆启开着车:“陆总,我们到底要跟着哪辆车啊?前面的那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陡然被陆瑾珩打断。
“停车。”
高速公路上,荆启猛然一踩刹车,靠边停在了原地。非但如此,前面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随后只见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小的,又沉甸甸的东西,用力往外一抛——
那东西圆滚滚的,似乎被计算过方向似的。准确无比的扔到了装行李的那个车里。
陆瑾珩波澜不惊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林蒙……”
他冷笑一声:“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三,二,一……
世界寂静了几秒,随后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荆启连忙往后退。只见装行李的那辆车突然燃烧起了巨大的火焰,在空旷而又风大的高速公路上,火焰被越吹越高,像是一个冲到天际的人手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刚才扔出去的,是一个炸弹。”
陆瑾珩缓缓说道。
活着的林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下子炸死陆瑾珩和时沐笙,永决后患。
然而他再如何心思深沉,还是算错了一步。
火焰腾腾燃烧了一会儿。汽车陡然爆炸。黑气腾腾的蘑菇云中夹杂着明黄色的火焰,在所有人的眼睛中闪出炽亮的光。荆启连忙开着车又后退了些,火焰腾起又落下,偌大的高速路上,被炸出来了一个大坑。
“陆总……”荆启心惊肉跳道:“林蒙这是一心想要弄死你啊!”
“错了。”
陆瑾珩微微一笑:“是我想要弄死他。”
火焰落下去之后,从那辆黑色宝马上下来了几个黑衣人。这几个人和在陆瑾珩家门口守着的俨然天差地别。
他们西装革履,戴着墨镜,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在汽车炸开的废墟中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
陆瑾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送给林蒙的这份大礼,要他亲自签收才行。
他面色冷淡,波澜不惊的走下车,单看气场,就压那些人一头,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一个黑衣人上前,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你是……陆瑾珩?”
陆瑾珩微笑道:“我是。”
“那车上的……”
这句话没有说完,有些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不好!”
陆瑾珩在众人身后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林蒙的影子。
“回去告诉林蒙。”他微笑着,但是那笑容下面却仿佛搀着阴森森的冷意:“车上的是林樱,这便是我送给他的大礼。”
“荆启。我们走。”
陆瑾珩只带了荆启,算得上单枪匹马,那群人没有却没有一个敢吱声的,就这么目送着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回去。
.
医院。
张耀不知道要干什么,把时沐笙和言蔚熙拉回来做苦力。两个人被换上衣服,一黑一白,时沐笙穿着白衣服,拿着一根血红的玩具舌头,咂舌道:“这是……”
言蔚熙挑眉:“黑白无常?”
张耀打了个响指:“猜对了,就是黑白无常。”
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朝言蔚熙眯了下眼睛:“我也有一身行头,等我一下……”
不大一会,张耀便华丽丽的走了出来。他穿着古时候的官袍,清代扎辫子的那种,深蓝色的袍子上绣着山清海晏,手里捧着一个帽子,朝时沐笙微微挑了下眉:“怎么样?”
“咱们不会是要去玩杂耍吧?”
时沐笙以为张耀的压力太大,才成了这个样子。关切的摸了摸他的头:“别担心,张耀,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还你清白的。”
“想哪去了你们?”张耀笑呵呵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分外灿烂:“我让你们来,不是玩杂耍的,而是要陪我演一出戏。”
“戏?”
言蔚熙一愣:“什么戏?黑白无常下油锅?”
猜对了大半,但是未中靶心。张耀招了招手:“过来,我跟你们说。”
言蔚熙和时沐笙凑了过去,张耀和她们窃窃私语了一翻。言蔚熙没有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张耀,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是在玩过家家,你这么拙劣的技法。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人在极度恐惧的境况下,大脑是不会及时处理现实的信息的。”
张耀不以为然:“我选的地方。在太平间,那么多死人,你不觉得像一个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