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沐笙自动转过身:“我不动。”
那人推了下时沐笙的肩膀。让她往前走着。
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前方传来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男人的手一颤,推着时沐笙就把她推到了地上,而后猛然转身,一拳砸碎了窗口。
陆瑾珩站在回廊尽头大喊:“时湛!”
时湛突然从某个角落中冲了出来,他手中高举着一个灭火器,轻轻一按,“呼”的一下,干冰顿时喷了出来,许是不好控制,他歪歪扭扭的喷了几下,天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了些雪,那个人已经一条腿跨到了窗外。
他的身上喷了一身的干冰,像是个雪做的人。但是动作仍然是非常执着的,两条腿扒着往外伸,时湛见阻止不了他,迅速扔了干冰,飞快的跑到窗前,扒住了男人的一条腿。
他下半张脸的肉色缓缓蠕动了下,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所有人都没有听清。时湛拽着他,用力的往下拽,但是男人身体高高大大的,力气也很巨大,轻而易举的踢了一脚,时湛立刻被踹翻在地上。
男人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阳光灿烂的春日里。
“沐笙,你没事吧?”
刚才那人的一推,丝毫不怜香惜玉,时沐笙简直被他推走了半条命,趴在地上时,时沐笙简直疼的想哭。
这具身体实在较弱。
陆瑾珩扶起她,咬着牙说:“没……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但还是有些气弱。
时湛也爬了起来,他胸前的白衬衣上一个大脚印,刚才男人踹的力道不轻,时湛愣是咬着牙没说一句话。他还是有收获的,高举着一只鞋,递了过来。
那是一只皮鞋,时沐笙眯了下眼,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皮鞋和时锦家里监控里面的那一只长得一模一样的。
都是外面刷了一层漆,看起来很很干净,这种皮鞋走再多路都不会觉得脏,但也十分闷脚,时湛拿在手里,一股子让人想吐的味道便弥漫了出来,也不知道那人是多长时间没洗脚了,时湛临时扒下来的鞋简直像个小型的生化武器。
“拿走。快拿走!”
时沐笙摆了摆手,实在糟心。
“放在哪里?”
时湛问了一句。
这时,饭店的保安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纷纷的聚拢了起来,被那些味熏的直皱鼻子。
“怎么回事?”
有人问:“这玻璃好好的,怎么突然烂了?”
“你们饭店里有小偷。”
时沐笙在不曲解事实的前提下尽量缩小事情的起因:“想偷东西,我们制止,没有捉住。”
有人半信半疑:“真的?”
时湛指了指墙角:“不信的话可以查监控。”
那只鞋被服务员找了袋子包起来。
时沐笙先让时湛回了家,自己和陆瑾珩一起去了警察局。
张耀吊儿郎当的坐在审讯室,他接连多日被天杀的凶手摧残,已经开始有些自暴自弃了。
“怎么回事?”
他翻了翻单子,突然抬起头:“你们砸了别人饭店?”
陆瑾珩默不作声的把那双皮鞋扔到了桌子上,袋子开了一个口,铺天盖地的味道顿时弥漫尽整个审讯室中,张耀一拍桌子,“卧槽”的大叫了一声。
“你们干什么?”
他捂着脖子,简直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用生化武器谋害人民公仆?”
“我们被人跟踪。”陆瑾珩简单干脆的概括总结:“那个人疑似杀死时锦的人,这只鞋是他脚上的,应该还没有走远,放条狗去,应该可以寻到味儿。”
张耀怕放条狗就被熏死了。
他正对这个如同幽灵似的人发愁,这么一点线索,可不能断了。急匆匆牵来一条警犬,为了以防味给断了,拿着那只犹如生化武器似的鞋就往狗鼻子上塞了去。
警犬颤着尾巴,“呜呜”哀嚎了两声,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喂!”
张耀踢了踢那条狗。
过了几秒,小畜生以惊人的求生欲爬了起来,抖擞了下一身的毛,张大嘴冲了出去。
张耀派了几个小刑警跟着,开了位置共享。
他噙着一根烟,眯着眼看了看时沐笙:“那人什么样?”
“没有看清。”
时沐笙想了想,伸手比了一下:“很高。”
“等于没说。”
张耀看着手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饭店外一地的碎玻璃,夹带着几丝鲜艳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一路走远,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热闹的步行街周围。哪个男人很精明,知道自己的脚臭,就故意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步行街是个闹市,和菜市场仅有一米远的距离,此时正是傍晚,买菜的大爷大妈攻城略地,几乎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