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原来佳人在这里等着呢!”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哈哈哈……”
他们在人群的恭贺声中签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彼岸。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画似的映入了海面涟漪中,陆瑾珩看着时沐笙头也不回的神情,那么坦然自在,眼角下的一颗痣像是一颗凝固的眼泪,惹人生怜。
他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和时沐笙一起在巴厘岛的时候,那个算命的老和尚说,眼角有泪痣,许是要命薄。当时不以为然,如今幸福近在咫尺,体会得到,甘之如饴。却生出了后知后觉的惶惑来。他希望长长久久,所以薄命寡情这些字眼,总觉得生畏。
陆瑾珩千丝万缕的想着,突然脚下一轻,只觉得面前一阵迷迷糊糊的晕眩,便见时沐笙站在她的不远处,头压的低低的,满头的金步摇映着灯光,熠熠生辉。
“陆瑾珩,对不起。”
她声音颤抖,喉头哽咽着,像是竭力保持镇定,却只是徒劳而已。
陆瑾珩只觉得心脏开始缓慢的往下坠。
她说:“我在你的交杯酒里下了药,你放心,是迷药。你会昏迷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陆瑾珩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已经开始有些发晕了。声音压的极低,如同野兽陷入囚笼绝望的低吼:“为什么?”
明明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明明我万分欢喜,娶你过门,你却在我心上冷酷的插上一刀。
“因为你杀了我的爸妈!”
时沐笙捂着头,歇斯底里的大吼了起来:“时廖,你知不知道谁是时廖,三年前,你杀死了他,我是她的女儿,陆瑾珩,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来找你索命的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