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白天是咖啡厅,晚上是静吧,来的都是年轻人,不乏有玩得火热的大胆之辈。
乐手在舞台上演奏着,底下的男男女女摇头热舞,气氛被烘托得火热。
云栖从这群人的身边经过,还多看了好几眼。
封御寒平时一本正经,想不到私底下玩的挺疯?
她目光在这群人脸上一一扫过,确定封御寒不在其中,才松了一口气。
一仰头,角落的黑色卡座上倚靠着一道眼熟的身影。
云栖大步走过去,只见男人双腿交叠而坐,双眸清醒明亮,不见半分的醉意。
“都快十二点了,你开车来的吗?”
她进酒吧的时候,看见他的那辆大众车了。
“我打车送你回去,明天你再过来开车吧。”她叫了辆网约车,帮封御寒拿上外套,没再责问他为什么而喝酒,就是单纯的送他回家罢了。
封御寒听话起身,随着她一起走出酒吧。
她明显没有来过酒吧这种地方,全程眉头紧皱。
因为穿得多的缘故,没有男人向她搭讪,封御寒因此收起了眼中的杀意。
路边冷风刺骨,即使穿得多,云栖也还是被冻得哆嗦了起来。
车刚到,封御寒的手机便响了,是齐通发来的新房地址。
水木华园,c7号楼。
是他临时命齐通买来的二手房,齐通说将钥匙藏到了消防通道里。
封御寒有自己单独的住所,五百多平米的独栋大别墅,位于市区最繁华的地方,他平时都住在这里,也方便上班。
云栖非要送他,他不便再回到那栋豪宅。
只能劳烦齐通联系中介,用最快的速度买下一栋有使用痕迹的房子。
一来,是他好骗过云栖,二来,他的确需要这样的住所,用来长期隐瞒自己的身份。
先前,他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也是因为他没想到,会和云栖发生这么多故事,至今仍保持着联系。
他原本认为和云栖相处不到三个月就会离婚的,而现在,他们认识都快三个月了。
“你住哪儿?”云栖问。说起来,他们认识到现在,她从未去过他的家,更不知道他身居何处。
封御寒对司机道,“水木华园。”
他压根不知道这小区在哪里,他叫齐通买个平价小区房,车开到楼下,他不禁感慨,这小区,未免太平民了点,楼房看起来老旧,已有许多年头的模样。
他赶紧给齐通发信息确认,齐通回:“老板,时间急,任务紧!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买到房就不错了,房主是个身患癌症的中年男子,已经连夜搬出去了,我刚买了三床新的四件套,就放在壁橱里,你们睡觉前,记得换一下哦!”
封御寒眉骨一跳,打字:“别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和她睡觉的!”
齐通激动地搓手手。都带人回家了,离同居这一步,还远吗?
结婚买房,接着就是同居生娃,啧啧啧,他家老板这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封御寒一头黑线地放下手机,司机刚好停下车,“C7号楼,这就是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陌生的居民楼,齐通好像是说,他家住七楼是吧?
“我送你上去吧。”云栖主动请缨。
“不用,你早点回去。”他连上楼都不想,只想等云栖离开之后,自己也赶紧打车离开。
这栋房子干脆放在这里,不再管就是了,权当做慈善了,反正他也不差这一套房子。
云栖见他频频走神,以为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不太放心他一个人上楼回家。
“正好,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聊聊,我方便去你家里坐坐吗?”
封御寒说过,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加上他与三哥相熟,云栖相信他不会仗着喝醉了酒,就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来。
封御寒的确是正经君子,干不出趁人之危的事,只是他心里也没底,齐通买的这套房子,到底能不能过关。
他不明白,云栖想说的话指什么,但他自己心里确实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没说话,冷脸下了车,云栖紧随其后,到了楼内,封御寒才发现,这小区破败地居然没有电梯?
这意味着,他每天要爬七层楼才能回家?
当然,区区七层楼对他这个健身常客不算什么,他可以爬上三个来回都不带大喘气的。
但是云栖长得瘦弱,一副能被风吹跑的脆弱样子,她能爬七楼?
封御寒太阳穴狂跳,“我家住七楼,爬楼还要一会儿,有事改天再说吧。”
破旧小区一般都没有电梯,云栖能理解,封御寒就是个经理级别的人物,说白了是打工人,又不可能住大别墅,总不可能每个人都像她哥哥们似地,是富二代。
不过就这样一栋房子,全款买下来也要好几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