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知道,肾脏作为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不适合待在室外太久。这东西需要冷藏,越快送往医院越好,我的人已经劫持了运送肾脏的飞机,我倒要看看,你们是选择毁了我,还是、毁了云梅!”
傅深远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三个大孝子!你们舍得毁了你们的妈妈吗?”
好不容易找到与之匹配的肾源,居然……落进了傅深远的手中!
三人皆是怒不可遏,傅维锦最先耐不住性子,他发狂地扑到傅深远跟前,一把扼住他的脖颈。
“你这个畜生!我妈要是有个好歹,我绝不放过你!”
傅深远脸涨得通红,呼吸愈渐困难,他撕扯着沙哑的嗓音,对上傅维锦那宛如撒旦般的双眼。
“你可以选择杀了我。但是我死了,你妈也就完了!”
“维锦,你冷静点。”傅崇煜向前,拉住了傅维锦,“你上了他的当,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看我们因此而失控。”
傅维锦恨恨地骂道,“二哥,他该死!”
傅崇煜冲他摇头,“冷静点,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压在脖间的那只手松开,傅深远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从始至终,傅郁南都是警惕地冷眼望着他,得知他做了这种事情,虽然愤怒,但现在明显不是发火的时候。
医院已经为母亲安排好了手术,就等着肾源到位了。以母亲的身体状况来看,手术已无法再推迟,也就是说,这颗被劫持的肾脏,深深关系到母亲的安危,最好不要激怒傅深远,以免他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保住来之不易的肾源,才是万分紧要的事情。
“你的诉求是什么?”傅郁南冷声问。
傅深远眯眼瞧着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儿子,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我要你们撤回你们在背地里做过的所有事情!保住傅氏集团以及傅家的名誉!帮我洗脱掉杀人凶手的罪名!以你们的能力,想必做这些事毫无难度!”
傅郁南毫不意外他的厚脸皮,“你先把妈妈的肾还回来,手术已经安排好了……”
“你们几个是我生的!我怎么敢放心大胆的信任你们!”
这几个小子,完美继承了他的阴险狡诈。
傅深远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敌手,不得不警惕一些,“记住,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最多到明天下午,事情若还没解决掉,那颗肾你们也别想再要了!”
他宁愿毁掉那颗肾,也不会叫他们如意的!
“别!”傅深远神色阴狠,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傅郁南好不容易才见到母亲,方才还许诺一定护母亲周全,他绝对不能让母亲出任何事!
“好,我同意帮你。”
事情进展如傅深远料想得一般,他很满意,弯起唇,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
“好儿子们,你们始终是我生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对你们没有好处!”
说罢他率先起身,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荡了一圈,迈着蹒跚的步伐,上楼去了。
傅婷婷的房间敞着门,秦淑仪的声音不时传出来,“我们是怕你多心,才没有告诉你近期发生的事,你不要责怪你爸爸,他最近够忙的了。”
傅婷婷抓起离得最近的花瓶,用力摔到地上,“你们做任何事都说是为了我好!结果现在,我的职业生涯被毁了,我拿不到奖了!我辛苦做出的努力轻而易举就被毁了!凭什么云栖却能活得顺风顺水!”
她越想越委屈,傅深远就在这时走进了她的房间。
瞅见傅婷婷满脸的泪水,傅深远心如刀绞,他连忙将门关上,掏出手帕递给她。
“乖女儿,怪爸爸没在电话里和你说清楚,傅氏是出了点状况,不过刚才我已经跟你的哥哥们商谈好了,他们会帮傅氏闯过危机,你不用再忧心了。”
傅婷婷不再像从前似地,视傅深远为自己最大的靠山。
她满眼警惕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我问你,人是你杀的吗?”
傅深远有些怔神,他不可置否地沉默了。
傅婷婷的情绪瞬间崩溃,抓起床上的抱枕,用力地砸向他,“你干嘛要做这种事,你毁掉的不单单是你,还有我和妈妈呀!”
抱枕砸上傅深远的头,他恍惚了一瞬间,恨恨地磨了磨牙,“他们是我生理学上的父母,也是缠绕我半生的梦魇。也许外人觉得我残忍,但这个结局,是他们应得的。”
把孩子当作敛财的工具,他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媒体们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相信我,事情热度会被压下来。”
傅婷婷已经崩溃到了极致,她无法接受自己崇敬了半生的父亲,居然成为了一名杀人犯!
她崩溃地抱住头,拼命摇头,“我要离开青城,我需要时间静一静!”
看着绝望的女儿,秦淑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