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件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个座垫，一张黑色的地毯。
里诺盘坐在地毯的中央，容貌枯槁。
他的面前，纳兰海映跪坐在他跟前。
“国父，我怕，”
此刻的纳兰海映，她的神态显示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严肃。
她的双眼，有着智慧的光芒，但也带着浓浓的惶惑和忧伤。
里诺举手，一巴掌打在纳兰海映的脸上。
他是用力打得，纳兰海映几乎被打到在地，她的右脸颊，五条手指印立刻浮现在脸上。
纳兰海映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擒着，里诺厉声：“不许哭！”
他说完，艰难的，手撑着地站起来，又缓缓地跪在纳兰海映前边：“公主，你是我族最后的希望，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纳兰海映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张嘴想哭，却不敢大哭，眼泪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转瞬不见踪影。
里诺跪拜之后，又盘坐在她面前。
“公主，想想我们死去的族人，想想被哥萨克骑兵的凶残，想想你死去的大哥，你的父王，你的母后，你的三个哥哥，想想我们的族人在不见天日的森林中的悲惨生活，孩子，看在长生天（古代蒙古人信仰的神）的份上，坚强一点。”
“可是，我怕，我怕，国父，你不要逼我，不要。”
纳兰海映央求着，像是一个孩子对着父辈那样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