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整个人僵硬,不敢置信,也无法接受,“为什么你可以这样肯定?”
她的声音发抖。
关彻薄唇淡吐,“你只需要相信我说的。”
瞿苒急迫看向他,追问道,“既然你知道小年的父亲不是顾颐臣,你一定知道他是谁,对吗?”
关彻再次看着瞿苒,她不似平日温静恬柔,清眸里迸发出一股犀利,恍然之间他好像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问题辜潇闻应该更清楚。”
他此时的声音平铺直叙得好似没有温度。
瞿苒已经不在意他的想法,眸光猛地看向辜潇闻,“辜总?”
一声“辜总”让辜潇闻不适应,也不习惯,这一刻才知道,瞿苒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纯真女孩。
“呃。”他声音卡了一下,“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但小年的身世确实跟顾颐臣无关,因为桑雅设计的那批翡翠,是我以顾颐臣的名义拍下来的。”
事关人命,瞿苒无法再保持冷静,她拍打辜潇闻的椅背,示意他停车,“你跟我说清楚!”
辜潇闻只能把车停在路边。
瞿苒拽住辜潇闻胳膊,“告诉我,小年的父亲是谁,我姐姐她在哪里?”
辜潇闻都不知道瞿苒哪里来的气力,勒得他手臂都疼,“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说。”
瞿苒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身体僵硬,目光掠过已经閤眼闭目养神的关彻,脸色微白。
“你们下车说。”
关彻温淡道。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
瞿苒的胸口似被什么东西堵住,突然呼吸有些阻滞,等辜潇闻下了车,她才跟着推开车门。
辜潇闻面对眼前的瞿苒,感到陌生,拧着眉头,“所以,你跟彻在一起,是为了能接近顾颐臣?”
瞿苒眸光在滞了一下以后,淡道,“你可以这么说。”
她不想解释太多,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辜潇闻的眸底逐渐冷淡,“你的戏演的真好。”
瞿苒不作解释,“你知道小年刚做完手术,虽然手术顺利,但我们依然要做好第二次手术的打算,所以,请你告诉我到底那批翡翠最后到了谁的手里?”
辜潇闻的声音似温水冷却,“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一个你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人。”
瞿苒身子猛地一震,“他、死了?”
“那倒不是。”
辜潇闻到底还是对瞿苒存了一丝好心,“他是关律,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你根本接触不到这个人。”
瞿苒松了口气,连带整个人都松懈开来,“他还活着就好。”
辜潇闻端凝着她,轻嗤一声,“你不要以为你用在彻身上的伎俩可以使用在关律身上,关律见的女人多了,他不比彻,就喜欢一纯这一款,他根本不喜欢你这样清汤寡水的。”
一纯?
这是关彻心里“白月光”的名字?
瞿苒眸光恍然,过了几秒,“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信息。”
辜潇闻说完才意识到瞿苒不可能对关律使用同样的伎俩,关律可是她“姐夫”,他虽然不喜欢瞿苒的欺骗,但也没有羞辱她的意思,随即找补了一句,“最后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关律就算愿意认小年,他也不会对你姐姐负责!”
瞿苒温静道,“我要的只是找到姐姐,小年能够好好的活着。”
辜潇闻不再理会,转身走向车子。
下一秒,车子反动。
瞿苒站在原地,其实想过去再跟关彻说一句“一路顺风”的,但似乎心里又很清楚,没有这个必要。
终究是,定在原地。
下一秒,车子由闸道驶入正道,由近及远,划破清晨道路的浓重雾水,彻底消失在瞿苒的视线之中。
……
劳斯莱斯内,辜潇闻感慨道,“真是离了大谱了!”
关彻一点情绪都没有,只是在补昨晚缺少的觉。
“彻,我就没有见过演戏演得比她还好的,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辜潇闻越想越爽。
关彻皱眉,“不能安静?”
“呃。”
辜潇闻佩服关彻,跟瞿苒认识并相处了两个多月,居然可以做到毫无感情,否则又怎么可能这样淡定的不被情绪左右?
“不过话说起来,苒妹子也是为了挽救她姐姐的孩子,从这个层面来说,她也情有可原。”
关彻眉宇间失了耐性,直接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升起透明隔断。
隔断阻绝了所有声音,后座形成一个静谧的世界。
辜潇闻还想提及关律,往后视镜一看,才发现关彻是真的对瞿苒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想想,关彻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这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