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左右,关彻没来,瞿苒不禁开始有点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了。
她以为,关彻如果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今晚不会带她回来。
有钱人何其的精明,又怎么会一再放任自己的恻隐之心?
毕竟一般想要接近他们的人,都是居心叵测。
何况是关彻这种居住在京市顶级富人集聚地兰溪别墅的有钱人,对旁人的戒心只会更强。
那么他再一次管了她的事,只能说明,他打算放纵,并且,不惧她别有目的。
铃——
卧房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瞿苒被吓一跳,思绪也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
“喂。”
“上来。”
瞿苒松了口气,随即去镜子面前整理了下自己。
等关彻在门口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湿得若隐若现,原本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放下来,发尾还微微湿濡着,就像一个刚洗完澡的大学生。
他身体的血液循环瞬间都加快了。
“抱歉,你家的浴霸我不会用。”
瞿苒低着头,又尴尬,又难为情。
对于男人而言,太赤裸裸的诱惑,往往没多大感觉。
反倒是这样清纯的造作,容易让男人血脉喷张。
“过来。”
“嗯?”
瞿苒刚走过去,关彻就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
他身上淡淡的冷松香味袭来。
大手穿过她的发丝,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她敏感的耳垂,蜿蜒而下。
瞿苒双腿一软,整个人栽在他身上。
“伤口好一些了吗?”
“还没……完全好。”
显然关彻也并不在乎瞿苒的回答。
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
将她摔在柔软的床上。
那晚在药力的驱使下,一开始是瞿苒主动,后来就变成关彻主导了。
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人技术娴熟。
“你……你这是答应了我在车上跟你提的事?”
“嗯。”
关彻附下身,将瞿苒困在狭窄的空间里,开始解她身上的衬衫扣子。
瞿苒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能感觉到,他这一刻完全只是想要宣泄。
虽然她并不在乎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那晚的疼痛,还是让她抗拒了一下。
把头扭开,声音发颤,“能不能……等我伤口康复?”
关彻抓着她的手,已经准备带向他腰间。
吻落在她的锁骨,顿停。
“怕?”
这一刻的瞿苒,本该牢牢把握住机会,可是鬼使神差般点了下头。
就这样,她看着关彻一点一点地逼退眼睛里的灼热。
她后来有想过,她当下真胆大,这拒绝,如果让他自此失了兴致,眼前所有的困境要如何解决?
关彻坐了起来,烦躁地扯开衬衫的领口。
“下去吧!”
“好。”
瞿苒胡乱地扣好扣子。
……
第二天,辜潇闻看到瞿苒从二楼下来,眼睛里一丝诧异。
等到人离得近了,问,“瞿小姐,关总呢?”
瞿苒神色低落,“我也不知道。”
这回答也就让辜潇闻大概猜测到昨晚两人闹的不是很愉快。
不过,他在关彻的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关彻从三楼下来,就吩咐辜潇闻,“帮她叫辆车。”
辜潇闻点了下头。
随即,到一旁去帮瞿苒叫车,当然,视线偷瞄这边,好奇两人的情况。
“对不起,关先生,昨晚我……”
瞿苒眼睛里闪烁着窘迫、难堪、无力,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镇定地道,“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关彻看瞿苒的眼睛,宛如泉水,灵动清澈。
“你需要什么?”
瞿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好说话,故作愣了愣,才说道,“我有个姐夫,他一直不断地找我家的麻烦,我知道他黄赌毒都有涉猎,想他入狱。”
“好。”
辜潇闻这时候走过来,“瞿小姐,车子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好。”
瞿苒看了一下关彻,似乎想说感谢的话,但又没说出口。
身影单薄瘦弱,走出别墅。
辜潇闻看她背影,“上次她就说过她家里很困难,我猜她这么瘦,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
关彻迈开步伐。
“她说的人,你去处理。”
“啊?”辜潇闻追了上去,“处理这么一个小人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