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温心仪只感觉自己快窒息了,真恨不得直接挂掉电话。
但事到临头,她深知逃避根本就没用,想了想只能用近乎绝望的语气对陈箫说:
“老公,祝九爷病危了,白鸽小姐请你立刻出诊,咱们……咱们立刻就出发吧?”
“不行!”
陈果果嘟着嘴毫不配合地说:
“妈妈,人家都还没吃饱肚子呢!”
温心仪欲哭无泪:
“傻女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的?”
陈箫不紧不慢地接过手机说:
“白鸽小姐,你耍我的吧?经过我今早的救治,保守估计,半个月之内你爷爷都不应该发病,更不可能突然病危,除非被气到或者因为其他意外。”
白鸽哽咽着说:
“陈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我爷爷确实是被气倒的,他这会儿吐血不止,疼痛难忍……”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气到发病?”
陈箫的眉头皱得更深,话音刚落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忍不住冷笑连连地说:
“因为没能拿下玫瑰皇后的投资合同?难怪他今早会病倒在玫瑰皇后呢,敢情是来‘考察’的?”
他早该想到,祝锐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操纵王家对付玫瑰皇后,肯定是受了祝九爷的指使。
“这……”
白鸽欲言又止,突然语塞,犹豫又犹豫才硬着头皮说:
“陈先生,咱们有言在先,你承诺过会确保我爷爷没事的,而且塔叔和锐叔已经去玫瑰皇后接您,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求求您医者仁心、大发慈悲救救我爷爷吧!”
“嗯?”
陈箫突然觉得这件事有趣了,似笑非笑地说:
“祝铁塔那个大块头没来,祝锐倒是来了,但接的是林回春。”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伴着沉重但迅捷的脚步声,人如其名的祝铁塔突然破门而入,好险没有将身娇体柔的宋真爽撞到,而且倒头就跪,喘着粗气连连磕头说:
“陈先生救命,我义父快不行了。”
“这……”
温心仪直接懵了,小心翼翼地说:
“锐少刚接走林回春,你又何必再找我老公呢?虽然我答应过我老公医治祝九爷,但你们也签了免责声明,既然锐少更信得过鼎鼎大名的林老神医……”
祝铁塔只顾着“咚咚咚”磕头,开门见山地说:
“祝锐信不过陈先生,但我信得过,小姐信得过,更何况如果林回春真有医治我义父的本事,又何必拖到现在,陈先生,我求你了,只要你能救我义父,我祝铁塔一定听你使唤一辈子,呜哇……”
说着,祝铁塔竟突然嚎啕大哭。
陈箫微微动容,想了想索性随手挂掉白鸽的电话,然后就这么单手抱着陈果果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祝铁塔:
“我现在要陪老婆和女儿用餐,走不了,当然也没有走的必要,你直接照着药方煎药吧,只要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服下,我保证你的义父能够转危为安。”
亲眼看到陈箫一笔一画书写的药方,温心仪当场就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惊呼:
“天哪!老公,你居然能写字了?”
温心仪当然震惊,因为自陈箫三年前莫名其妙变傻开始,连笔都不会握,更别说像现在这般书写中药方子了。
陈箫得意一笑,说:
“傻老婆,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已经康复了吧?”
“嗯嗯嗯,确实恢复了不少。”
温心仪喜极而泣,泪眼朦胧,说话声带着浓浓的颤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居然能够写出‘六味通便汤’的药方……”
话音未落,她又看了一遍药方,语气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咦?不对啊,你写错了吧,这个药方怎么多了三味奇奇怪怪的中药?”
“这……”
祝铁塔捧着药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将信将疑地说:
“通便的药方?而且还写错了?陈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义父患的是肺癌……”
“哈哈……”
办公室门口,一直在看热闹的王家父子憋不住同时哈哈大笑。
王映晖一边笑一边幸灾乐祸地说:
“居然妄想用通便的药医治肺癌,温心仪,你的傻子老公恢复得真不错呢,药神归来指日可待啊噗……哈哈哈……”
话音刚落,王映晖再次忍不住笑喷。
“老公……”
温心仪张口结舌,美眸中的欣喜早被深深的担忧取代:
“你……你似乎病得更严重了呢?无论如何,我明早一定要让林回春给你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