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们说苏青青没去上工,应该在知青点。
姜馨玉和王寡妇杀去了知青点的途中,姜馨玉对着王寡妇比了个大拇指。
“婶儿,你嘴太厉害了,骂的太好了。”
王寡妇知道自己骂起人来挺粗鄙的,队里的社员们都在背后骂她泼妇,可不厉害一点别人就会看她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村里就是这样的,人丁兴旺的姓氏底气足。
王寡妇被姜馨玉这么直白的赞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看这苏知青年纪不大,心眼是真的坏!”
姜馨玉没在知青点找到人,问了知青点里没去上工的人才知道她是去公房找大队长了,说是要开回城探亲的介绍信。
到了公房,苏青青正拉着脸往外走。
苏青青要回家一趟,回去催促他爹娘赶紧给她把工作落实了,既然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没指望了,她还在乡下待着干什么?留下来受这群土鳖们的白眼吗?
可惜大队长不给她开介绍信,说正是农忙时节,要是回城探亲,只能等冬天清闲下来。
苏青青心中咒骂时,被人堵住了去路,抬眼一看,姜馨玉这个讨人厌的正冷笑着看着她。
“你干啥?好狗不挡道。”苏青青也不带怕的。
反正她在队里的风评也就这样了,上大学也没指望了,不就是骂架,她谁也不怕!
姜馨玉还没张嘴,王寡妇就先输出了。
“你这个女同志心眼咋那么坏,乱传闲话污人名声,你自己也是女同志,不知道传的谣言对女同志的伤害有多大吗?”
王寡妇到底还顾忌着苏青青是年轻的女同志,这骂起来就不能像是骂村里一些嚼舌根的大婶子了,总得注意些用词,和她好好讲讲道理。
王寡妇想讲道理,此时心情非常不好的苏青青却不想讲道理。
苏青青上下打量一圈姜馨玉,鄙夷的说道:“你搁这装啥呢,你就是被镇上那三瓣嘴糟蹋了,人家都进去了,我说的不是事实?”
姜馨玉不疾不徐:“你信誓旦旦的,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既然如此,咱们去派出所走一遭,看看派出所的同志咋说,你传谣言想逼死我这事,咱们没完。”
大队长、书记和会计几个都出来了,也大致明白了这是在闹啥。
王寡妇扬声对几人说道:“那姓姚的是对馨玉打击报复,差点把馨玉掐死,幸亏我家陈奕去的及时,最后把人扭送到了派出所。”
说着王寡妇又看向了苏青青,“怎么在你嘴里事情怎么就不一样了?是派出所的哪个民警告诉你的,咱们现在就去问问。”
苏青青见两人信誓旦旦,想起她认识的那位派出所的民警,他其实压根就没和她说什么,还是她打听到了姚家那边才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关于姚献民的风言风语,她回到大队后这才幸灾乐祸的传播起姜馨玉的谣言来。
苏青青气短了些,瘪了瘪嘴,哼道:“我是听镇上的人说的闲话,别人都这样说,又不是我传的。”
姜馨玉冷笑一声,“走,咱们去镇上,去找找给你说闲话的那人。你们这是诽谤罪,对我的名誉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要逼我去死,这事咱们去派出所好好说说。”
姜馨玉不知道这年头有没有诽谤罪,心里觉得苏青青传个闲话派出所肯定不能拿她咋样的,但她要把这态度立起来,让苏青青知道她不是好惹的。这位女知青也不知道和她哪来的深仇大恨。
苏青青见姜馨玉真的抬腿往外走,还回头催促她,咬牙说道:“就算没那回事,你就不嫌丢人!”
姜馨玉冷笑道:“要杀人的不是我,犯罪的也不是我,我丢什么人?你走不走?别让我动手拉着你一起走。”
苏青青咬着唇就是不动。
王寡妇斜着眼看着苏青青,“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传谣言的时候咋不知道害怕,自己也是女同志,不知道谣言害人吗?”
“你说别人闲话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的名声?以前成天让队里的小伙子帮你干活,和不少人不清不楚的,你咋有脸传别人的谣言?”
苏青青面色变了变,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去蹲篱笆改造的。
“你可不能胡说,他们是乐于助人自愿帮我的,我没和人不清不楚的。”
王寡妇“呸”了一声,“要不要我把队里的小伙子都叫过来和你对峙?你的脸还要不要了?你让别人帮你干活,自己的工分是不少,但那些小伙子的爹娘可不满着呢。亏你还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干的净是缺德事。”
大队长在一旁抽着烟,心里也很看不上这位苏青青。
推举工农兵大学生前,苏青青干活挺卖力,也不使唤队里的年轻小伙了,推荐过后,她这一天天的连工都不上了,还要让他开介绍信回城探亲,过些日子玉米就要收了,她现在回,他能批才怪。
苏青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想直接闹翻,又因为不知道还要在乡下待多长时间而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