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会是姜玉珠的,那几匹新布也没这个色。
“妈,你洗的谁的衣服?”
陈秀云指了指院子里的屋子,“她们两的,给了五毛钱。”
姜馨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活就是给她钱她也不干的。平时给钱给票吃个饭可以,那是她们不方便。洗衣服也给钱,虽然也是交易,但姜馨玉心里就是不舒服。
“妈,以后这活不许干,给钱也不干。”
陈秀云看她还不高兴,搓衣服的手顿了顿。
姜馨玉看水缸里的水,两缸只剩半缸了,干脆拿着桶去提水。
陈秀云看着她拿着水桶出去的背影,心里一叹,知道小闺女这是自尊心的劲上来了。对她来说,洗一次衣服就能拿到五毛钱,这报酬已经不少了,五毛钱在黑市上也能买半斤肉呢,不买肉,买其它的能买更多,多划算的买卖。
小闺女就是还年轻、脸皮薄,觉得给人洗了衣裳就低人一等。
陈秀云理解小闺女,可下次再给报酬让洗衣服,她还是会做。
任何可以给家里带来收入又没有风险的活,她都会做,洗个衣服算啥呢。
躺在屋里的陈嘉嘉本来正在写信,听到母女二人的对话后扯了扯唇角。
纵使姜馨玉再有自尊心,也改不了她家需要这五毛钱的事实。她们这些从首都来的,本来和五里桥大队的人就是天壤之别。
陈嘉嘉很快把寄回家的信写完,折好后放进了信封中,又把信封上的地址、邮编什么的写清楚,再贴上了邮票。
她的字迹清秀,信封皮看起来十分整洁,上面的文字每一个都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