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在眨眼间完成，却也一瞬引动了天地异象。
而本是心不在焉的顾卿九神色一凝，她挥手之间收起了那片悬浮在虚空之中的花海，神色也没了此前的轻慢，反倒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难怪，当真是难怪。
她这次在中州见到苏凝贞后，便有些纳闷苏凝贞的修为远远比不上楚韵，当年到底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才能与楚韵打得不相上下？
而楚韵的疯癫又是因何而来？
当年楚韵疯癫的真相应是来自灭天神教的覆灭。
可神教覆灭的过程外界无人知晓，哪怕是顾湛岚，也仅仅只是看见神教破灭后的废墟，以及一地的尸体。
等他赶到那里时，楚韵就已经疯了。
但倘若苏凝贞背后有人，甚至，这个“人”，很可能与域外天魔有关。
那么，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以天魔的手段，以及那些特殊的特性，逼疯一位半神，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
顾卿九的神色不禁一沉。
另一边，
在苏风云通知另外几位半神境老祖撤离时，原本徘徊在楚韵身旁的神识蛛丝突然一收，楚韵的神色也猛然一变。
从此前的痴傻呆滞，一瞬变成了清明模样。
顾湛岚已有多日不曾出现在人前，除了这些蛮荒古族无人知晓顾湛岚其实已因不知名的原因而昏迷多日。
楚韵警觉地看向四周，当确定那些蛛丝确确实实全部收走之后，确信了无人监视自己这边的情况。
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即抄起顾湛岚的传信玉简传信给这蛮荒兽族的二首领巴南。
巴南本是行走在前往苏家的半路上。
顾卿九带着那些紫衣门徒去找苏家的麻烦，这种热闹巴南还是很想亲自凑凑的，好歹想仔细看一看顾卿九是如何带领那些紫衣门徒打爆苏家狗头的。
然而突然传信玉简微微一震。
巴南拿出玉简贴放在眉心之处，可下一刻传入巴南脑海的嗓音却叫巴南猛然一惊。
“巴南，速来！注意别露任何马脚！”
那清冷而又温柔的音色带着点特殊的沙哑，可巴南听过之后却猛然瞠目。
“楚！？？”
他险些脱口而出，又马上想起楚韵传音时的交代，猛然板住脸，死死忍住了这份冲动。
同时他当机立断，立即转身，并大手一挥对身后众人道：“走，我们回去！”
“回去？回哪儿？怎么了？”有人一脸不解问。
巴南神色一顿，旋即说道：“是……首领，大首领。”
“他那边有点新情况。”
说罢，他小心留意着四周，而后吼地一声仰天长啸。
他怕自己藏不住心事，怕自己的表情泄露心中所想，此刻竟是摇身一变，挣脱了兽皮衣裳的束缚，化为一头黄金狮子，迅猛无匹地冲向了远方。
而他身后的那些兽人则是一呆。
“不好！大首领出事了？”
“巴南哥说大首领那边有点新情况，可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啊？”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几人也急了，赶忙紧紧追随在巴南身后追了上去。
但当提起他们口中那位“大首领”顾湛岚时，几个兽人的心情也颇为复杂。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