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早上好啊,你们也要上朝吧?正好捎我一路,”朱楩看到三兄弟时,连忙赶了过去。
“不是,你昨天晚上留宿了?”徐增寿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楩,他们可都看到了,朱楩是从他们妹子的院子里出来的。
好家伙。
“你就不怕我爹把伱腿打断?”徐膺绪脸都黑了。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这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倒是朱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耸耸肩,说道:“这事儿可不怪我,谁叫我那老泰山(岳父)非要让我娶汤家的女儿。我为了你们家妹子的幸福,可是硬着头皮死不答应,昨天还被我爹按在宫里跪了几个时辰呢。”
他是顺嘴胡说,哪有几个时辰那么久,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我爹好端端的,怎么还要你娶别人家的女儿?”徐增寿好奇问道,觉得不可思议,哪怕为了他们妹妹着想,那也不该是徐达逼朱楩娶别人啊。
而且两家地位相当,若是真让汤欣先嫁过去,那徐妙锦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她俩谁先过门,谁就是滇王妃,且是正妃。
徐辉祖心里一动,轻哼一声打断道:“好了,父亲自然有他的考虑,这事可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既然殿下也要上朝,那就跟我们一起吧。正好我的车宽敞,您坐我的车吧。”
说着,徐辉祖还主动拉着朱楩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身后的徐膺绪和徐增寿彼此面面相觑。
以他们家的地位,倒也不差几辆马车,主要是以往他们都会跟大哥坐一辆车。
毕竟徐辉祖是老大,也是魏国公府的世子,规格与两个弟弟有所不同。
不过虽然都知道徐辉祖作为嫡长子,将来是他来继承徐达的爵位。
可其实在明朝,只有藩王们和还未就藩的王爷们的孩子才会被封为世子,也就是说只有朱元璋的儿子们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孙子们,才有资格叫做世子。
而现在的徐辉祖,则是以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的职位,每月获赐禄米二十石。
朱楩一路跟着徐辉祖上了他的马车,刚一进来,徐辉祖就凑了过来。
朱楩被徐辉祖的大脸吓了一跳,惊呼道:“你要作甚?我可是你妹妹的男人。”
徐辉祖几乎是贴着朱楩的面,目光如炬的,死死瞪着朱楩。
实在是太近了,让朱楩差点没一脚把他踹下车。
朱楩承认自己帅,但是他可不好男色。
当然了,他是想多了,此时天还未亮,不这么近徐辉祖都看不清他的模样。
徐辉祖突然说道:“你老实交代,为何我爹要你娶汤欣?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朱楩心里一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辉祖咬咬牙,突然瘫软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
朱楩目光深邃的看着徐辉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徐辉祖仿佛察觉到什么,在昏暗的车厢内,看向朱楩,喃喃道:“你可知道,如果让你同时迎娶我徐家和汤家的女儿,这代表什么?”
一府双公爵家的妃子,此等殊荣,哪怕是其他朱元璋的儿子,也是没有的啊。
这太夸张,也太离谱了。
徐辉祖不禁感叹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啊?如今的储君乃是皇太孙殿下啊,太孙殿下才是合格的继承人。”
朱楩只是无声冷笑着。
虽然徐辉祖是徐达的嫡长子,但是显然,徐达并未跟自己的孩子们透露他与朱元璋之间的默契。
但是徐辉祖也不笨,至少比两个弟弟的政治觉悟更加敏锐,从朱楩透露出的,关于要他迎娶汤欣这件事上,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徐辉祖咬咬牙,甚至说出:“一旦让你同时娶了我妹妹和汤欣,加上你如今在云南和草原上的力量,恐怕整个大明江山都是你的了,天下兵马,莫不唯你是从。朱楩啊朱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陛下怎能一直让你坐大下去。”
“不成想,我这大舅哥竟然还是个迂腐的假道学,”朱楩终于也忍不住了,冷嘲热讽道。
徐辉祖怒声争辩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大明江山祸起萧墙,一旦你与太孙殿下争夺那个位置,国家会乱套的。”
朱楩耸耸肩,幽幽道:“所以他们才要逼我妥协啊,一旦汤和跟徐达两位国公成了我的后盾,再有如今那些军中名望颇高的将军们辅佐,正如你所说那样,天下兵马,都要唯我是从。朱允炆?我那大侄子他把握不住的。包括我的那些兄弟们,是龙得给我卧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谁敢不服?”
听到这话的徐辉祖浑身一震,骇然的看着朱楩,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
难不成,陛下要另立储君?
“你何德何能?”徐辉祖怒声厉斥道:“朱楩啊朱楩,你只是藩王,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