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朱楩的三寸不烂之舌,三大土司氏族总算有些心动了。
只有刀越川还有些不放心,这些东西,真有冤大头会买吗?
而且刀龚氏与刀氏的领地接近,两人负责的区域太接近了。
“殿下,不如让刀干猛土司专门售卖您的镜子,而我们腾冲则是负责卖那肥皂和白?”刀越川试探着建议道。
毕竟那白多少也是能吃的,肥皂的话,应该也能卖得出去吧?
主要是投资不大,不如那玻璃,一块一百两银子,万一不小心摔碎了,可全都砸在手里了。
朱楩看向一旁的刀干猛。
刀干猛人如其名,他真的很猛,立即答应下来:“这样也好,我们和他们可以互不干涉,不用担心彼此倾轧了。不过虽然我们可以不卖那肥皂和白,但是如果我们有所需求,也希望可以从殿下这里购买一些。”
他又不傻,若是直接从刀龚氏手里买,天知道会被他们加价多少。
何不直接从朱楩这边以进货价买呢?
而且若是他们临时反悔了,也能和刀龚氏争抢肥皂和白的生意不是吗。
主要是刀干猛没见识过肥皂与白是否能卖出去,可他亲眼见过玻璃,心里明白,虽然普通百姓买不起,可有钱人却不一样。
比如刀干猛自己,作为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他自己氏族的百姓就像是他的家奴一般,几乎所有钱财之物全在他的手里。
这么有钱了,刀干猛可不就想要享受一下。
这也是刀干猛这次亲自来的主要原因。
连他都这样了,刀干猛很有信心,一旦带到缅甸、暹罗、安南那些地方,那里的王公贵戚一定喜欢。
木初则有些发愁。
朱楩提到的西番与那东察合台,其实都太远了,尤其是东察合台与云南之间直接夹杂着整个西番领域。
朱楩说的简单,可光是从丽江前往西番,都路途遥远,更别提去东察合台了。
“好了,既然已经敲定友好合作协议了,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去库房取货吧。和之前一样的价钱,玻璃一块一百两银子,肥皂一块五两银子,白每斤五十两银子。”
“王福啊,带他们去取货。”
朱楩冲外面嚷了一声。
早就等在外面的王福推门走了进来,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三位冤大头,伸手说道:“请吧。”
三位大明时期的代理人,就这么跟着王福出去,一边交钱一边取货了。
朱楩作为藩王,他可不用担心别人拿货不给钱的问题,什么尾款不尾款的,这都是先交钱。
没过多久,王福从外面进来了。
“如何?他们拿走了多少货?”朱楩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福说道:“木初带走了一百块玻璃,一千块肥皂,以及一百斤白。共计两万两白银。刀越川带走了一千块肥皂和一百斤白,共计一万两白银。刀干猛土司带走了五百块玻璃,一千块肥皂和一百斤白。共计六万两白银。”
只这一天,朱楩就收入了足足九万两白银啊。
如此大手笔,连朱楩都不禁兴奋起来,直夸:“刀干猛,果然人如其名,是个猛人啊。”
可朱楩一回头看到,王福却一点也没有高兴,而是满脸愁容的样子。
朱楩不禁笑骂道:“你哭丧着脸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你在给我吊孝呢。”
吊孝可还行?
吊孝是指吊人父母之丧,也就是说只有朱楩的老爹朱元璋死了,那才叫吊孝好吧。
王福现在没心情说这些,而是担忧的说道:“殿下,您如此肆意妄为,简直,简直和当初鲁荒王殿下在世时一般啊。”
鲁荒王朱檀,是朱元璋的
据说朱檀自幼聪慧过人,备受皇帝后妃的喜爱,而且还谦恭下士,博学多识,可以说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可是在就藩不久之后,他就暴露本色放飞自我了,甚至比现在性格乖张的朱楩还要过火。
那朱檀沉溺女色,终日过着灯红酒绿的侈奢生活,还信道士传的房术,乃至炼制仙丹什么的。
最后在两年前,终于还是因为吃药石之物暴毙而亡了。
王福此时把朱楩比作朱檀,可以说是很严重了。
连朱楩自己都脸色漆黑了下来,自己和那位几乎不认识的十哥是一回事吗?
自己可还没开始沉迷于女色呢。
这个王福。
“伱还真是危言耸听。信不信,不出一个月,至少在新年之前,那三个人就得带着一车一车的银子再次来找我取货。我都敢和你打赌,”朱楩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真不是要坑人,这些都是好东西。说白了和现在官家管制的盐是一样的。盐本身不值钱,如果全面放开盐的管制,信不信老百姓家里都能堆满一屋子的盐。”
其实自古就有制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