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收起剑光,落在洞府门前。
詹坤走了进来,传音道:“于兄弟,听说你要逃出客栈、舍弃詹某而去?”
暗忖道,本人若是踏入洞府,必然遭致鄂长老的猜忌。于师弟呀、于师弟,你真是好算计!
洞府内。
于野淡然回应。
“你该知会一声,至少你我结伴同行!”
于野不再多说,转身返回。
于野也不多问,转身飞向月潭。
“你还是那个山野的莽撞小子,逼急了便拼命。不过,在摸清红衣前辈的来历之前,我想天绝子也不敢动你。却怕三位长老再生事端,你依旧是处境极难。”
“长老交代,今日返回天柱山,弟子不得擅自外出,我劝于师弟莫要惹祸上身!”
“詹兄!”
“时辰到了!”
“砰、砰——”
詹坤抱怨道,回头看向门外,继续传音:“你有所不知,非但三位长老,便是各位同门也在关注你的动向。魔修之人,赖氏兄弟,红衣前辈,还有一位赤离,等等,皆令人匪夷所思。若非彼此知根知底,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却想一走了之,难啊!”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敢与于野过于亲近。
昨日归元子赶到客栈,与他叙谈片刻,获悉红衣已追赶赖冕而去,这才放下心来。而老道虽然躲过一劫,他却忧心忡忡。果不其然,文桂在门外守了一宿,分明得到三位长老的授意,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倘若他暗中离去,势必落入陷阱,到时候百口莫辩,后果难以想象。
詹坤叮嘱一声,转身走出客房。
他这才松了口气。
“七杀门覆灭之后,魔修功法流传各地,却无人能够修炼。他察觉你气息异常,故意与你交好,显然想要查明你的底细与你修炼的剑诀。”
詹坤与成施也各自离去。
于野虽话语无奈,却也坦然无惧。
光芒一闪,昏暗的洞府内躲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腰肢一转而款款坐下,轻声道:“三位长老存心将你困在天柱山,你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嗯,向死求生,这个我懂。”
湖光山色依然如昨,却少了几分宁静祥和。那如镜的湖面,也变得波诡云谲而吉凶莫测。
“于兄弟,切勿莽撞。三位长老封禁山门,并非偶然为之。”
“噗——”
平阳子查点人数,与鄂安、应龄点了点头。
“所言何意?”
有人敲打门扇。
他是无事小心,处处谨慎。而一旦大事临头,他反而有种豁出去的坦然。
于野坐在地上,凝神看向洞外。
又听平阳子的话语声响起——
“归元子说我并非魔修,剑气也不伦不类?”
文桂左右张望,悄悄抬手一挥。一缕神识倏然飞出,无声无息的落在于野的洞府门前。
“大道自然,因机而变。既然身处逆境,且求绝处逢生。你终究是修为不济,力有不逮,一时隐忍退却,也不失为求生之法。”
“已过去多年,我也不妨与你实说。你的《天罡经》,并非寻常的仙门功法,而是来自幽冥海,为我师父意外所得,由他研修多年,并加以变化。而他老人家尚未尝试,便遭遇不测。他人没有《天罡经》,当然难以修炼七杀剑气。”
“吓傻了,胆子便大了。”
而一张冰雕玉琢般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惊讶道:“瞧你此前惊吓的样子,缘何胆子变大了?”
“哦……”
湖水右岸的三五里处,一片树木环绕的山坡之上,便是几位天煞堂金丹弟子的洞府。
“赤离为何一口咬定我是魔修??”
“大道幽暗深渺,寂然无声。而幽暗深渺之中却见光明,寂然无声之中有万窍之鸣。”
“我去往何处,与你无关吧?”
而《天罡经》竟然来自幽冥海,也就是来自域外,由一位魔修的化神前辈加以研修改进,成了一篇仙魔兼修的无上功法。而尝试这篇功法的竟是凡人,一个懵懂无知的山野小子。也幸亏走到了今日,否则他依然浑浑噩噩。
文桂竟随后跟来,尴尬道:“于师弟,你这是去往何处啊?”
“既然魔修功法难以修炼,而我……?”
“嗯!”
于野回到客房,“啪”的撩起衣摆坐在榻上,犹自脸色阴沉,恨恨吐了一口闷气。
而文桂站在几丈之外,忍不住点了点头,却又看向詹坤与成施,急忙摆手拒绝道:“于师弟的心意我已心领了,呵呵……”
“青萝,你是否早已认出我身上的神器?”
“我听说过十二件神器,却从未亲眼见过,又如何认得呀,何况我也不敢相信你有如此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