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讲究的是静若冬蛇,动若惊鸟,但得时机,一刀必杀!”
侥幸!
“是啊,看似纷纭乱象,竟被他抽丝剥茧,剖析分明,荀某也自叹弗如!”
“哦,如何相助?”
令狐北、荀原、成施与季晗等人也在静待下文。
成施附和道:“荀兄所言,与我不谋而合!”
于野接着又问:“詹师兄是否记得,你我临行之前,也未见到禹管事,仅有文桂在操持阵法?”
不仅是詹坤,令狐北、荀原、成施也愕然不已。
“嗯,歇息一晚,明日见机行事!”
“他是混入天机门的间人?”
令狐北与荀原的脸色一僵,尴尬无语。
詹坤与令狐北、荀原也不禁面面相觑,道——
“嗯,詹师兄深谙此道!”
须臾,洞口渐渐到了尽头。
蒲泽的大阵,果然没有修复。
“若真如此,你我处境堪忧!”
于野。
詹坤挥拳砸向手掌,道:“既然如此,你我今夜便前往天柱山,以谨慎起见,务必绕道而行。”
“于师弟,你……”
一个时辰之后。
果然不出所料,无数狭窄的洞口在地下纵横交错,并相继往上延伸而去。
詹坤拱了拱手,虚心请教的样子。
于野的嘴角一咧,道:“想当初,我便是被人这般坑害过,现如今,不过是将我吃过的苦头复述一遍罢了。”
“啪!”
于野翻着双眼,转而看向令狐北与荀原、成施,道:“若有几位师兄的相助,未必不能夺回蒲泽!”
詹坤疑惑难消,继续说道:“那群仙道高手攻占蒲泽之后,或将攻打天柱山。我等是在此处静观其变,设法夺回蒲泽,还是前往天柱山,参与仙门大战?”他话到此处,又带着无奈的口吻说道:“你我已留下图影名册,倘若一走了之,必将成为仙门逆徒,只怕跳进大海也休想洗脱罪名!”
令狐北答道:“他或许在看守阵法,未见现身。”
眼前是片空旷的所在。
“哦??”
而躲在深沟里的九人,消失了。
“不!!”
众人纷纷点头,似乎深以为然,却又迟疑不定。
“于师弟意下如何?”
一位筑基八层的修士,躲在屋内歇息,并未布设阵法、或禁制,被他以天禁术强行禁锢,然后丢入御灵戒而成了两头金螈的猎物!
于野轻哼一声,道:“你我摆脱了文桂的纠缠之后,他却担负起看守阵法的重任。你说他因祸得福也好,早有图谋也罢。总而言之,只有他与禹丘朝夕共处。我想他已杀了禹丘,乃是蒲泽陷落的罪魁祸首!”
听他又不紧不慢道:“天机门与几大仙门积怨已久,此次又急于招纳门徒,或许今日之祸早有征兆,只是你我蒙在鼓里罢了。而既然几大仙门蓄谋已久、联手发难,说不定天柱山的四道门户均已陷落。”
转瞬之间,人在地下深处。
他抬眼张望,神色谨慎。
“你不愧为猎户出身,却与狩猎何干?”
于野抬手打断詹坤,轻声道:“各位听我一言,再行决断不迟!”
季晗等四位筑基弟子则是后怕不已。
玉牌之上,果然刻着天府与御灵的铭记。
荀原沉吟片刻,道:“失守蒲泽的罪名,已是在所难免,唯有前往天柱山,或能将功折过!”
偌大的山丘笼罩在黑暗之中,隐隐可见散乱的禁制,与山脚下的一个个洞口,却未见修士的身影。
“猜测而已,却不妨试想一二。”
“于野,你方才所言,便如亲眼所见,着实让人不敢想象!”
季晗等四位筑基弟子早已脸色惨变。
夜色更加的黑沉。
蒲泽门户的陷落,让他同样的震惊、同样的意外。而前后发生的种种,又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于野缓了一缓,继续说道:“倘若文桂乃是内间,蒲泽陷落之后,他必然前往天柱山,诬陷你我背叛仙门。有天机门一日,他便安然无恙,你我却成了逆徒,从此遭到追杀!”
夜色深沉,风沙如旧。
于野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禁制,慢慢接近石屋。而本想绕行,他又神色一动,无声无息的穿墙而过,突然打出禁制挥袖一甩。
于野化作一缕清风穿过洞口,趁势凝神张望。
于野伸手挠了挠下巴,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既然天机门对于此次的危机早有所料,又岂能任由对手得逞。据此推测,天机门或将随时展开反击。故而,你我要赶在师门长辈抵达之前夺回蒲泽。唯有如此,方能挫败文桂的阴谋诡计。亦唯有如此,方能摆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