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整个人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沈老爷子轻叱:“豫天,说什么傻话?亲情哪是说断便断的。”
“我说断便断。”沈豫天无比严肃。
沈老爷子见他来真的,软了语气:“我今儿见了姒姒,便是她告诉我们,你进了医院,我看她挺好说话的,明儿我让他来陪陪你,你冷静点。”
沈豫天气的发笑:“我只不过要和沈茹断绝关系,您便不冷静了,却叫我没了媳妇的人冷静,我如何冷静?我那么信任她,她竟如此坑我,你们都走。”
沈老爷子僵持片刻,叹息一声,默默退出病房,临走前用拐杖敲沈茹的头:“你明知你三哥说的都是真的,还每次都附和我说他凭空想象的媳妇,你真是气死我。”
沈茹捂住头哭个不停。
沈豫天恨意上涌,下床将人提起来扔出病房,又把所有人赶走。
反锁住房门。
松开握紧的手,望着梳子和徽章,想起往事的美好,不禁悲从中来。
等电车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停在脚边,车窗摇下来,露出沈老爷子的脸。
应姒姒转头就跑,别想挨着她。
沈老爷子一懵,伸头喊:“姒姒丫头.”
应姒姒跑没影儿,他才反应过来:“我脸上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吗?”
司机大哥不知道情况:“是不是对您有什么误会?”
沈老爷子想半天,琢磨着应该是沈峥嵘连夜跑来告诉姒姒,沈茹做的事,迁怒了他。“先回家吧。”
应姒姒走出邮局,望着存折上的两千两百元,内心无比满足。
接着,她来到新房子处。
女住户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我正想着如何联系你呢,明天我们准备走了,这是钥匙,房子除了床,剩下的东西,我们都不要了。你看什么能用的,自己拿去用吧。”
“你们不是说周五?”
“这不是怕说早了回头不走,您撵我们嘛。”
应姒姒一笑:“宽限几天还是可以的。”她四下看一圈,除了床,也没什么可用的。“您私下处理了吧。”省的她还要动手清出去。
她待了片刻离开,往建材市场走。
预定装修用涂料和电线,重新买了一把锁,接着看了家具,相中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床头柜,和一个半人高的斗柜和一个衣柜。
交完定金后四处闲逛。
看见一家生发店的牌子。
不明白什么意思。
好奇走进去,店内的人挺多。
墙两边的货架,摆满了瓶瓶罐罐。
应姒姒拿起一瓶,读了上面的字,才知道是用来长头发的洗发膏。
打开盖子凑近闻。
一下子就闻出了里面含有何首乌和侧柏叶。
何首乌和侧柏叶能生发?
老家的山里很多,但从未有人用来洗头。
大家都用皂角或草木灰。
家庭条件好的人用肥皂。
进了城,她才知道有洗发膏。
洗发膏还没了解透呢,又有了生发洗头膏。
她询问价格。
“您手里拿的一块五一瓶。”
“这个呢?”应姒姒拿了瓶最大,包装看起来相对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