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范彤的侍卫急忙上前解开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在前引路开道。
知茵赶着马车紧随其后,方才的城门守卫一脸疑惑。
一旁的捕快道:“这天一衙门,可是大景第一衙门。别说仵作士了,就连门口的石狮子咱们见了都得喊爷爷。”
“当真这般厉害?”城门守卫一脸诧异道。
有范彤引路,很快众人便到了一处医馆外,知茵急忙掀开马车帘,喜来的脸色恢复了不少。
探出头一脸尴尬的冲范彤微微颔首,勉强笑了笑。
范彤好奇的站在原地看着喜来,原本仵作是个女人就已经是奇事一桩了,可容貌竟然如此美艳,也是范彤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着喜来脸上的伤,面色憔悴嘴唇青紫,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愣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喜来弯腰俯身在知茵耳畔道:“你先和这个侍卫带大人去疗伤,我换件衣服就来。”
“那姐姐你等我一下,我速速就来。”知茵连忙说道。
喜来点了点头,这才退回了马车内。裹着顾景琰的衣裳,里面的衣服早已被撕碎的不成样子。
方才虽然缓过劲儿来,可毕竟顾景琰
也在不好换衣服,这才忍着到了城内。
随后知茵掀开马车帘,扶着顾景琰缓缓走了下来。
看到顾景琰伤势似乎很重的样子,范彤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上前扶住顾景琰搭腔道:“这位公子也是天一衙门的人么?”
顾景琰面色惨白,艰难的摇了摇头道:“不是。”
范彤见状也没敢多问,便扶着顾景琰进了医馆,连忙招呼道:“大夫,快给这位公子瞧瞧。”
医馆内的大夫听到范彤的声音,立即跑了过来,看到顾景琰后急忙问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快,扶去内堂躺着先止血。”
范彤点了点头,立即扶着顾景琰进了内堂。知茵这才返回去接喜来。
喜来换好了衣服,盯着脚边被撕成布条的衣裳,黄牙男的面孔便无限放大在眼前。
只觉得一阵恶心,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知茵掀开马车帘,看到喜来用力掐着自己,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吓得急忙喊道:“姐姐,你这是干嘛!快松手!”
说着,伸手拉开了喜来的胳膊。
喜来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知茵惶恐不安的样子,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哦,我
没事……没事……大人怎么样?”
“大夫正在给大人上药止血,姐姐你也进来瞧瞧吧,方才若不是给你用药及时,怕是心疾当下便抗不过去。”知茵皱着眉说道。
喜来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着知茵问道:“心疾?”
“是啊姐姐,先前我不知道,后来也是听师傅说的,说你心脉受损所以日日要服参汤或含参片,我虽身带的药,也是师傅给你配的。”知茵急忙解释道。
喜来有些晃神,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参汤……参汤自从上次进京前早人下毒之后,顾景琰一直没断过。
下毒……难不成,是那次!喜来心里一紧,大脑飞快的转着。
看来顾景琰一直知道,只是怕自己担忧,从来不告诉自己,他究竟何时这样在意自己……
想起之前绝望跌入深渊之际,顾景琰的出现,犹如一道裂谷中透过的光照在自己身上,喜来一时间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姐姐,你还是进去瞧瞧吧,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知茵吸了吸鼻子,见喜来发呆,还以为喜来不想去瞧。
喜来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知茵红了眼的样子,笑了笑道:“好。”
说着,伸手抓住
知茵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后想了想问道:“那个叫范彤的侍卫还在么?”
“在的,他倒是个好人呢。”知茵连忙说道。
喜来点了点头,方才顾景琰在马车内提议让自己将天一衙门仵作的身份亮出,自己还有些心虚。
只是一个仵作而已,万一没用可怎么好。
谁想到,天一衙门仵作士的名头竟然如此好用也是没想到的。
说着便进了医馆内,范彤正坐在屋内的桌前,看到喜来进来连忙起身,紧张的看着喜来,稍微有点结巴道:“仵作士……你……你坐……”
喜来笑了笑强撑着身子走上前去坐在了桌前随后担忧道:“我……我兄长如何了?”
“里面那位是仵作士的兄长?”范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
喜来尴尬的笑笑点了点头,虽然没和顾景琰商量,可一个仵作出门若是带其他人显得有些奇怪。
“我就说嘛,你们长得还挺像。”范彤挠了挠头语气欢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