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点燃火折子,让管家在前方引路,只需几步台阶,便下到了地窖内。
管家轻车熟路将地窖里的油灯点燃,这才将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喜来环顾四周,地窖并不小,光是囤房粮食的垛子就有四五个。
喜来走上前去,越是往里,越没有灯烛的光照亮,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喜来捏着火折子上前,将手里的火折子伸了出去,将粮垛子后面的环境照亮。
只见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几个破旧的麻包,若不是刻有观察,那麻包的颜色与地面几乎一样,粗略看一眼根本分不清。
喜来见状,立即凑上前去,这才发现粮垛后方的空间也不小,随后将那些麻包捡起来仔细端详着。
发现其中一个上面,竟然有干涸的血迹。
看样子,凶手在厨房将黄鹂杀害之后,选了就近的地窖用麻包做掩护藏了起来。
眼下这个季节,地窖不会有人来,加上做了隐藏,就连捕快们专门来看了一眼,也没发现端倪。
喜来脑海中还原着凶手行凶移动尸体的过程,只是有一点让她想不明白。
既然已经藏在了一个最佳位置,为何要在两日之后将尸体又挪出来呢?这么
明目张胆的,让官府的人发现,是为什么。
黄鹂的死,到底要掩盖什么。
“姑娘,你看好了么?这里阴冷,你还是随我随随上去吧。”管家在外催促道。
喜来听闻,连忙回应道:“这就来。”
说完,立即将地上的麻包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当证据,眼下还缺那块腌菜石头了。
想到这,便立即往外走去,可一着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差点崴了脚。
喜来将火折子递上前去,这才看清,原来脚下是个嫩黄色的荷包。
荷包?喜来急忙伸手打开荷包,上面的绣样并不算精致,可绣的花样却是喜来没见过的样子。
喜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两块碎银子,差不多二两的颜样子。
这是黄鹂的!看来还真让自己猜对了,黄鹂被人拖拽至此,因此后背和小腿肚子上有很多死后被拖擦的痕迹。
而凶手也根本不是为了钱财,只是在这里的时候,黄鹂的钱袋掉了,凶手当时藏尸心切,根本注意不到这件事。
喜来突然在荷包里摸到了一截硬硬的东西,似乎并不是银子。
伸手一探竟然摸到了一小根竹节。
喜来心里一紧,竹节!拿起来便仔细端详
着,果然与自己在戏楼看到的那个吹针用的竹节一样。
放在荷包里,随身携带,难道说去吹针行凶的人是黄鹂?
喜来心中猜想万千,远处的管家催促道:“姑娘!”
喜来立即回过神来,将荷包小心放在了袖笼里说道:“这就来。”
说完,这才匆忙跟着管家离去。
“姑娘在里面看到什么了?”管家好奇的看着喜来,开口问道。
喜来扬了扬手里的麻包到:“厨房丢的东西,另外我发现黄鹂死后一直被藏在这里。”
“藏在这?”管家惊讶的说道。
随后开口道:“天爷哟,到底什么人要杀这丫鬟啊。这丫鬟平日里极其懂事,陶姨娘说一她从来不敢二。夫人还说若不是陶艺娘用惯了,还真想让她到跟前去伺候呢。哎,也是可怜人啊。”
听到管家的话,喜来微微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开口道:“我先将查到的东西带回衙门,有什么,衙门回派人来随时问话。”
“姑娘可是还查到什么了?”管家急忙追问道。
喜来摇了摇头,并没有直面回应。拿好了麻包,便匆忙赶出府外,驾马往天一衙门去。
此刻喜来心中有许多问题,都想
问问这个陶姨娘!
喜来到了大牢前,就被门前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喜来急忙亮出腰牌道:“我来找关押在这里那个曹府的妾室问话。”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看了眼喜来道:“你来晚了。”
“来晚了?什么意思?”喜来不解道。
守卫急忙解释道:“不久前,江推官开堂过审,已经将人带走了,你要找,回衙门去,这会子应该正在审问当中。”
喜来听完,心里一紧,当下便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于是掉转马头立即往衙门奔去,果然到了前院就听见了陶姨娘的惨叫声。
“啊!”
喜来立即上前,站在一众捕快身后,就看陶姨娘的双手上,夹着夹子,两名衙役一边一个,拽紧了夹子上的拉绳。
陶姨娘的一双手,早已变得青紫,整个人身上像是被汗水洗了一遍似的。
面色惨白,虚弱的跪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