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喜来疑惑的问道。
顾景琰点了点头继续道:“他的正屋内,腥气难闻,不少苍蝇聚集。但四周却整理的干干净净,看不到其他,除了几个破蘸酱馒头之外,没什么东西了。”
“蘸酱馒头?”喜来疑惑道。
顾景琰点点头,喜来一脸疑惑。
“或许是家里又死老鼠之类的吧,虽然可疑,但也没有其他线索了。”顾景琰皱眉说道。
喜来想了想,面色凝重想实在思量什么。
顾景琰见状推了推喜来问道:“喜来?”
喜来猛的惊醒抬头看向顾景琰道:“大人你当真看清,是蘸酱馒头?”
顾景琰被喜来这么一问,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点了点头道:“屋内一根蜡烛都没点,确实看不太清其他的,不过肯定是馒头了。”
“怕只怕大人看到的,并非是酱。”喜来面色惨白,看着顾景琰一脸担忧。
顾景琰愣了一下,看着喜来道:“你什么意思?”
“大人听没听说过,有一种说法叫人血馒头治痨疾。旧时有传言,刽子手行刑后,家中有痨疾之人,会买通刽子手,以人血蘸馒头拿回家给病人吃。”喜来心中有些不安。
顾景
琰听闻之后皱起了眉头:“是有这种说法,不过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朝廷早已明令禁止……难道说我刚才看到的,是人血馒头?”
想到这,顾景琰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喜来想了想看向顾景琰说道:“得去趟衙门了。”
两个时辰之后,阿影带着当地县令狂奔而来,身后带着一众县衙侍卫。
为首的县令,白白胖胖,阿影脚程飞快,跟在后面吃力极了。
在众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总算是赶到了顾景琰面前。
见到顾景琰,二话不说几乎是趴在地上跪了下来:“下官不知都统大人到访,实在是该死,实在是该死!”
“原本只是路过而已,看到一户人家觉得行径可疑,这才深夜传你而来。”顾景琰点了点头解释道。
县令见状急忙擦了擦额头的汗,询问道:“在下官的管制之下,这县城里几乎从未有过大案发生,不知都统大人发现什么了。”
顾景琰和喜来对视一眼,指了指方田家的方向道:“就是那户人家,走,让手下的人将口鼻遮掩起来,他家有个肺痨病人。”
一听有肺痨病人,县令的脸色越发惨白了几分,几乎要将不情不愿
四个大字写在脸上,可看着脸都统都不在意,回头看了眼几个侍卫,咬咬牙道:“都听到没有!有肺痨病人!把脸都给我遮起来!”
说着,众人匆忙将脸遮了起来,在顾景琰的带领下往方田家走去。
“主子,你和喜来姑娘在外面等着就行了。”阿影见状立即说道。
顾景琰点了点头,拉着喜来站在门口。县令带人上前敲门,果不其然,并没有人应声。
阿影见状直接用刀将门锁别开,一众侍卫在阿影的带领下闯了进去。
很快,就听见了方田嘶声力竭的怒吼声:“滚!别碰她!”
“滚!都给我滚!”
阿影亮起火折子,将屋内的蜡烛点亮。
喜来见状,顾不的其他,用帕子捂好口鼻跑了进去,顾景琰想要拦住她,却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奈只好跟在后面,二人站在门前的位置,顾景琰死死按住喜来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让她继续往前。
只见方田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菜刀,站在窗前胡乱挥舞着,一众侍卫见状并不敢上前。
屋内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喜来径直将眼睛盯在了桌上馒头的方向。
在灯烛的照亮下,这才看清楚的馒头的样子。
果然
如自己猜测那般,馒头上哪里是什么酱料,分明是血水!黑漆漆的苍蝇盖满了馒头。
只是一眼,便后头翻涌只觉得快要吐出来了似的。
“滚呐!”方田像是发疯了一般,红着眼挥舞着菜刀不肯挪开一步。
阿影瞅准了时机,慢慢摸索向腰间“咻!”的一声,一把匕首飞了过去,直接扎穿了方田的手。
才到落地的瞬间,阿影上前一脚便将方田踹翻在地,死死按住之后。
一旁的侍卫才敢纷纷上前,将方田捆了起来。
喜来注视着床上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方田的方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只是在阿影制服方田之后,女人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半晌过后,喜来和顾景琰站在院中,方田已经被捆了起来跪在了顾景琰面前。
虽然受手上鲜血直流,可仍旧叫嚣着不让人靠近他的娘子。
县令命人带来了衙门的大夫,大夫在屋内检查了一番女人的病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