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你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凑到你嘴边都听不清楚,一摸你脑袋,满头的汗,所以我就叫醒你了。”
“不过你梦到什么了?”崔兰又问,语气里都是好奇。
徐青木:“记不住了。”
崔兰语气平稳,“记不住就不说了,你明天还得去上班,快睡吧。”
她摸着黑从床头拿起一条破毛巾,给徐青木擦头上的汗水。
虽然是半夜,但是在适应了黑暗后,还是能模糊地看出人的轮廓的。
徐青木接过毛巾,“我来吧。”
崔兰顺势把毛巾给了他。
徐青木胡乱擦了几下,把毛巾重新放回床头,说:“明天你也要上工,继续睡吧。”
两口子重新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只是,徐青木却没有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他睁着眼睛,盯着那个小窗子,心里想的都是梦里的内容。
他刚才和崔兰说谎了,实际上梦里的内容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就是现在他们三人的哭骂和仿佛要吃了他的表情好像现在还在他面前上演一般。
他想,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白天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了,但是心理上还是受到了影响。
也是,这还是他
就是重新来一次,他也不后悔,他一样会做出当初那样的选择,把徐光中打晕了藏起来,然后进屋子用同样的办法把梅寡妇打晕,再让马大财把徐青松引过来。
马大上辈子那样对他媳妇,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他心里堵得慌。
现在她男人和大儿子都出事了,对她来说也是很重的打击了吧?
陷入自己思绪里的徐青木不知道,他旁边的崔兰也没睡着。
她其实也说谎了,她听清楚了,虽然只是一句“不关我的事。”
但是她想了又想,能让徐青木如此说的最可能的就是今天那件事。
崔兰很快拼凑出了一点自己的猜测,梅寡妇和徐光中联合想要陷害他的事肯定是真的,他肯定也参与进去了。
就是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在场,毕竟他是真的去山上砍柴了。
砍那么一大捆柴火肯定要时间的,所以应该在场的机会应该不大吧?
就是不知道徐青松和徐光中为什么会和梅寡妇都混到一起,难道真的是徐青松脑子进水了?
崔兰想不出其中的关键,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小闺女还能做出哪种让人丧失理智又沉迷于情欲中的药来。
崔兰又想到徐青木对自己的隐瞒……
最后,她也没生气,毕竟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觉得自己虽然话头少,但是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哪天下意识地说出来。
因为怕被身边的人觉察到自己没有睡着,徐青木和崔兰谁都没有动,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深夜。
而关于梅寡妇三人的处置也下来了。
是支书召集了所有的队员们到广场集中说的。
三人都被送到大西北劳改,为期二十年。
说了这个事后,支书还对着社员们唠叨了将近一个小时,主题思想就是警告大家遵纪守法,不然下场就跟梅寡妇三人一样。
对于梅寡妇三人的下场,说实话,徐舒馨还是很意外的,她以为怎么着也得吃生米才对。
不过送去大西北也不错,听说那边特别艰苦,而他们又是作为犯人被送过去的,只会过得更苦。
有时候,钝刀子割肉比让人痛快结束生命更能折磨人。
而且二十年啊,也不知道他们三人能不能坚持到回来的那天?
对社员们教育完了,接着支书又说了梅寡妇的儿子大宝的安排。
梅寡妇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才四岁,根本不能自己独自居住,这个时候就需要人养着。
这个时候,养着大宝的人自然就是他的爷奶了。
支书特地当众点了大宝爷奶的名字,叮嘱他们,“虽然你们二儿媳犯了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还是你们的亲孙子,可不许在背后做出虐待孩子的事来。”
“支书,我……”大宝大伯刚想说话,就被大宝爷爷打断了话,连连朝着支书保证,“支书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养着大宝的。”
支书犀利的眼神朝大宝大伯望去,直把他望得缩起了脖子。
支书点点头,“那就好,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
支书刚说完这话,人群中就传来了徐四婶的哭嚎,“光中啊,我的儿啊,你还是个孩子啊就要遭受这么大的罪啊!”
徐舒馨回头朝着徐四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平静,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因为是上课中途被紧急钟声打断,现在她们还要回去上课呢。
回去的途中,
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