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你哪都能去……只要你要走。”他忽然坐起来，手上的劲猛用力一拽，把高月颖带入怀里。
满身的酒气包裹着高月颖，她的心很紧，一抽一抽的，说不上什么滋味，不好受极了。
“我走，你就让我走啊？”她故意问。
“嗯。”他极淡地应了一声。“我不能拦你……”
“那你现在就放开我好了。”高月颖佯装生气地想要推开他。“我现在就走，把我放开，行不行？”
他却把她揽得更加紧了，好像要把高月颖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她的发顶一股热，是俞品清在吻她了，吻得她的心又软又麻，想就这么赖着他了。
“不行。”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发顶。
“那还说不拦着我！”高月颖嘟哝，知道不能跟他这么僵坐下去，移了话题，“喝了酒真熏人。我——”
下巴被人捏住，脸也被他抬起，他的唇贴在她的上，细细地吻，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高月颖贪恋地回吻他，喜欢和他这么亲近的感觉。
两人忘乎所以。
高月颖身体一颤，僵住了，拉回最后那一丝的理智。
“不要……”她推开他。
“嗯。”他呆呆地应了一声。
高月颖咬咬牙，手想要放过去。
俞品清挡开她的手，“不用。”他随即松开高月颖，沉闷地喘息了一下，“我去洗澡。”
他走下床，扶着墙，走得稳稳的。
望着他肩宽背阔却又有说不出落寞的背影，她不顾多了，冲上前环上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抱得紧紧。
身上多了股力量让他一僵。
她愿意把所有的都交付给他。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良久，高月颖放开他，声音如和风细雨般温柔：“去洗澡，不要洗冷水。嗯？”
“嗯。”
他的情绪只表现在这短短的一个字里，高月颖尚未辨清他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他就回身，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滚烫的吻。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高月颖正躺在床上看着手机，见他来了，把手机放好，挪了挪身体，掀开被子让了个位。
“有话和你说。”她被子盖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嗯。”他瞥了一眼空位，不为所动。
“你今天干嘛老跟我嗯嗯嗯的。”高月颖不满地瞪他。
她就发现他这几天情绪不高，但他又不是乐意表达的人，加之自己和年姝华这两天总在忙着钢琴的事情，其实也顾不上他。
俞品清坐得笔直：“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这什么语气？醉糊涂了？”高月颖心里憋了一口气，马上就要爆发。
“高月颖。”俞品清认真地叫了一声她，“你究竟心里有没有过我？”
高月颖“腾”一下坐起来：“……你有病啊！”
俞品清眸光清冷，森森然地看向她：“我是喝醉了，是有病。看不清这一年多来你到底对我有多少分真心。”
高月颖紧锁眉头，“我多少分真心？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她有多少分真心？她恨不能把全部身心都交付给他。
“你说你的梦想……你弹琴是为了谁？你说你第一首学会的，想要教我的，你最喜欢的钢琴曲是谁教给你的？”
高月颖抿唇未语。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他是你的初恋么？”他的脸又冷下来几分。
“江尔敬？”她脑海里就突然蹦出了这个名，脱口而出。
俞品清冷哼了声，“他就这么好，好到让你将近十年都忘不了他？好到你宁可瞒着我也要和他出去见面，是么？”
高月颖愣怔。
“我什么时候瞒着你和他见面了？”她只注意到了后半句。
“就这么忘不掉他。什么时候，在你告诉我你要去年姝华那里的时候，你偷偷见了他。你真当我一点不知道，是么？你今天要说什么？离婚？”
高月颖气结，半句话没说，扑上去就在他的肩口狠狠咬了一口，咬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才松口。
“我有病我偷偷见他啊。”她大骂道。
俞品清不提，她甚至忘记了哪一天见过江尔敬了。那天不过是在咖啡厅偶遇到，和江尔敬怎么说都要客气客气地请他喝杯咖啡来的。
怎么在他那里就成了是她刻意瞒着自己见初恋了？
难怪那天从年姝华那里回来以后，他问自己，是不是只去了年姝华那里，她说是，他就对她冷了。
这么些天……他真能憋着。
假如今天他不喝醉，她恐怕都不会知道。
“你要跟我离婚？好啊，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