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院中时,人已散,明天还有祭祀活动,他们早早地就已经休息下了,高月颖和俞品清的动作也不由轻了许多。
静到太奶奶的院里传来阵阵的咳嗽声都听得清楚。
高月颖向院子看了几眼,就和俞品清进到自己的院中。
她洗完头发,才记起这里是没有吹风机的,只能是自己手动风干了。
等俞品清洗澡的时候里,她在院里踱步擦发等干。
偶有轻风,微冷微凉。
正出神,手中的毛巾从身后被拿走,她回神,手被他的掌心包裹住:“手很凉,进屋。”
高月颖摇头:“坐会。”
俞品清回屋拿了条外套给她披上,坐到太师椅上,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这。”
高月颖犹豫,看了下院门:“会有人来吧……”影响多不好。
“这个时间,不会的。”
等来了俞品清的准话,高月颖往他腿上坐,靠着他宽阔的肩,由他给自己慢慢擦干头发。
没有吹风机,也挺好。
俞品清不开口说话,高月颖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今天为什么哭?”俞品清问。
高月颖哑口,过了片刻才闷闷道:“你走去哪也没跟我说一声,不怕我人生地不熟,就那么走丢了……”
俞品清当时见她松开自己的手,便想着去给她买串糖葫芦,也就没想了那么多,没想到自己与她的思维有了这样的偏差。
“怕。”他说,顿了顿,补充道:“但是我会找到你。”
“就这么确定吗?”高月颖仰头,看向他。
俞品清手上的动作停下,手抬起她的下巴,掷地有声:“确定。”语末,在她透着粉红的唇上缱绻地吻。
高月颖的手顺着他的肩,勾上他的脖颈,回吻他。
意乱情迷之时,她想着更深入,俞品清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高月颖的腰被他指肚的温度蹭得酥麻,她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眼睛里蒙上雾气,看向他:“嗯……没人……”说完脸就红了,把脸埋进俞品清怀里,这么说显得自己多么急切似的……
俞品清闷笑,打横抱起她,沉声道:“今天不行,明天有事。”
“哦。”
他阔步走向卧房,“欠一次。”
“……”这东西还能有欠的。
天刚蒙蒙亮,高月颖就被迫起床了,来到院中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聚在一块正着手准备祭祀需要的东西,高月颖上前帮忙。
章挽梅问:“昨天睡得好不好?还习惯吗?”
“好,习惯。”
就是枕头太高,她睡得不太舒服,不小心就枕了俞品清的手臂一个晚上。
思及此,她目光去寻找俞品清的身影,他正和父亲他们几个在临摹东西,察觉到这道视线,偏头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上。
“小颖,来装一下这个。”
有人叫了她一句,她朝俞品清笑了一下,赶紧去帮忙。
忙到天已经大亮才已经好。
祖祠堂在后山,走一段路就到了,祖祠堂也是经常修缮,尽管不常用,也是完好无损,无破败之感。
供桌上摆放了许多的牌位,是俞家世代的祖宗先辈。
众人需对祖先的牌位跪拜上香。
轮到高月颖和俞品清的时候,两人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最后在牌位前上香,牌位上的字高月颖凑近的时候仔细看清了,心中一动。
出了祖祠堂,小朋友们又开始吵吵闹闹起来了,高月颖和俞品清慢悠悠地走在最后头,看着玩闹的小孩无声微笑,高月颖挽着他的胳膊,耳语问:“为什么每个牌位上都有两个名字?”
“这是俞家人和他们的丈夫或妻子。”俞品清解释。
高月颖若有所思,又听到俞品清往下说:“咱俩的名字以后也会出现在同一块牌位上,让后代子孙供奉。”
高月颖抿着唇,心里因他的话落了满地的往他,她将被握着的手改为与他十指相扣,从鼻腔发出一声愉悦的“嗯”。
光是想象她都会觉得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祭祖后吃过饭,表嫂和表哥要去集市买东西,高月颖想了想,让他们帮忙带些梨。
拿到梨,高月颖起锅煮梨。
“四婶婶在做什么?”小朋友跑来,搂住高月颖的脖颈,攀着她的背,从身后看在锅里冒着热气的雪梨。
高月颖贴着他的脸:“四婶婶在做好吃的,你要不要吃呀?”
“要!”他点头,“是什么好吃的呀?”
“做好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他赖在高月颖身上。
俞品清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把他从高月颖身上抱开,批评他:“都长这么大了,压着你四婶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