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姐她虽是性子活泼,但也不是毫不顾忌王家的人,我相信她不会贸然与他人私相授受。”时言感觉此番场面已经是骑虎难下,但有这几日的思想铺垫,王宝钏应当不会像上一辈子一样对那薛平贵毫无防备,一见钟情。
“我便暂且相信,待会回去,自有父亲评判。”
若她今日放走那薛平贵,来日闯下大祸便是无法挽回,王金钏不能承担后果,无论如何,都是要让她二人回去,否则今日的走失也是无法解释。
不说这下人的闲言碎语,王银钏这恨不得事越闹越大的性子,也是兜不住的。
一番权衡利弊之下,王金钏还是让马夫加快脚程,尽早回家。
“小姐们已回府,速速通禀相爷与夫人,今日有事需商酌。”大小姐的侍女芷兰与门口侍从相告。
只见侍从进门后进了清溪院,这番争吵怕是一触即发,众人先行回了各自院中将衣物行囊放好后,王宝钏换下昨日淋了雨后蓬头垢面,换了那凌乱的衣服,重新梳洗一番,才忧心忡忡的往清溪院走去。
待王宝钏到时 ,王银钏已将今日的说陈述完,也不知有没有添油加醋,薛平贵坐于靠近门的客人尾席,说明王府对他的重视程度不过是最次的宾客,那位置更是常年没有人落座,若不是打扫,怕是常年忌讳。
“宝钏,你先别解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与此人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事?”王允看着那人,斜眼鄙夷,一介街头拉活行乞,也敢高攀我相府三千金,痴心妄想。
“爹,昨夜下了暴雨,山中有野兽,薛公子救我一命,和我在山洞中一夜避雨,雨势过大,无法回程,我们并没有逾矩之事,女儿知道十日后的绣楼招亲关系重大,怎会不知深浅,与薛公子私相授受。”
王宝钏跪地,希望王允可以相信她说的话。
“宝钏,你可知这世上,女子若是与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纵使你二人清清白白,可传出去,让我相府如何自处,若京城人尽皆知你此番行径,绣楼招亲,那勋贵如何愿意迎娶一个名声有损的正妻?”
王允扶茶,手指着门口,大声呵斥。
“有三纲五常的约束,便是天上下的刀子也不能与男子同行,何况你一待嫁之身!连夜回寺,不过是风寒一场,细心医治也不会有差。若你今日独自回来,又怎能让你大姐众人碰见你与此人卿卿我我,行为放肆?”
王允此时被气的倒是血脉横流,王夫人拉着袖子让他言辞缓和些。
可这年幼女儿到底想的不够透彻,上有陛下的猜疑之心,下有绣楼的迫在眉睫,最近更是上门提亲者众多,为这小女和王府,王允势必要千万小心,择一佳婿,要让这三方都满意,实属艰难,可这王宝钏竟与外人彻夜不归,闹下话柄。
只见薛平贵欲言又止,不知他如何心思,竟下定决心站起身,说的话直叫人惊了下牙。
“丞相大人,三小姐昨夜却于我在一处,可三小姐险些遭人凌辱,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三小姐已失了身,虽救三小姐时有冒昧之举,但若是有辱三小姐名声,在下愿负责。”
前半句虽略有不妥,但也是实在话,但这后半句实属是畜生。
惊得时言抬头,此人在另一种情况下,竟有携恩求娶得念头,怕是上一辈子王宝钏是受了这人的蛊惑,这一世他的手段低劣,王宝钏定能看穿此人虚伪的面目。
此言一出,王夫人的手攥紧了手帕,她虽是妇道人家不懂这官场曲折弯绕,但是这后院之事却是门清,这薛平贵怕不是狗皮膏药,竟要黏着我王府。
“什么叫你愿负责?你救人时趁人不注意,言行举止过于密切,我王府注重颜面未将你送入官府便是便宜,但你的确救了小女,我王府愿给出相应报酬,以谢救命之恩。”
王允抿嘴抬眼别了薛平贵一眼,此人真是荒唐。
“相爷,薛平贵自上次便爱慕三小姐,于是便挡下那实木,此次更是再见倾心,虽是薛平贵目前没有什么作为,但日后我不会亏待三小姐,定让她幸福美满,自由快乐。”
薛平贵见言已至此,便是要拼一把攀上这相府门楣,他不愿再过那样饥饱不定的日子。
王宝钏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这妄言之人,这人虽言辞上说着爱慕她,但却透着虚伪之气,回想洞中之事,原本是无可必要的事,这人竟急着制造那接触,若她心无提防,必会被他这一来二去的救命之恩所感动。
“相爷,不必与此人争斗不休,不如听小姐一言,总不能听信这人一面之词,真将小姐推进这火坑。”时言眼看相爷气急攻心,没了耐心再与这泼皮对抗。
而小姐那边想要停止此人的妄言,幸好刚才时言在院中便教给了王宝钏如何为自己辩驳,和面对突发状况如何解释。
“惊蛰,稍后我爹必是要先处理我一夜未归究竟是何缘故,二姐一向不喜父亲的偏心,定然会添油加醋,可我却是实打实的与外男在野外共度,跳进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