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许示安都察觉到了李妩青状态的不同，她总是看起来很低沉很忧伤，但他没有办法使她开心了。
新年在即，他们上完了最后一天班，李妩青已经收拾了一些行李，准备赴约。
不知道为什么，许示安感觉她这一次去好像就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往常的每一年，他们都是一起过的，而这次，妩青却要与云宴和孩子一起过。
他知道，她可能是因为云宴因她受伤而答应的这个要求，又或者是想见孩子。
他再也不能像之前的那样大方，他甚至想提出请求，让她不要去，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现在在她心里的分量。
李妩青提着行李下楼，看到楼梯口站着的许示安。
她以为示安是不放心路上的安全。
“示安，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好。”
她提着行李正要出去。
许示安忍不下去了，突然上前几步，抓住行李的提手。
“妩青……你能不能不要去？”
她转过头来，对他突然的劝阻感到惊讶。“怎么了？”
“妩青，我从来都没有请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你别去，可以吗？”
李妩青困惑又为难，他之前明明表示没问题。
“示安，我去主要是为了见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
许示安长久的失望就要爆发。“你一定要去？”
“……是。”
他语气冷漠:“你觉得我们现在像是什么关系？”
李妩青第一次这样听他这样说话。
“示安……”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再也没有牵过手，更别说有亲吻什么其他情侣会做的事情了。”
许示安眼里带着伤痛。“妩青，我也是人，我也会伤心，也会失落。”
他看着她:“你这是要放弃我了吗？”
李妩青放开行李箱的把手 她疲惫，感觉好像一直在道歉。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我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有太多事情了，我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在这些上面，我……”
他问:“你和云宴在一起了？”
“没有。”
“那么以后呢？”
李妩青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深吸一口气，面对他。
“示安，我们……”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怎么，很难开口？”他已经知道她大概要说什么了。
“我们走不下去了。”
他反问:“那你和云宴就走的下去？”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你说明白，我自己都很乱，我……我不会选择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妩青感觉心力交瘁。
“大概，这些都太沉重了，我很难坦然的从中选择一个，好像怎样都是错的。”
许示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她最终的决定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她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她在这些问题中煎熬了多久。
他的心情又从失望变成自责。
“你……你大可不必这样。”
李妩青觉得这样的谈话真的累极了，她说:“对不起，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
她拉过行李，转身正要走又停住，背着身说:“示安，新年快乐。”
她走了。
许示安还站在原地。“妩青，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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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宴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拖了点时间，他没催。
李妩青拖着行李走出来，他帮她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坐上车都没有说话，可能是真的太安静了，他看出她有点情绪低落。
“怎么？走之前，许示安和你说了什么？”“和你说叫你别走？”
云宴的语气懒散、随意，有点看热闹的态度。
他们还处于那种断绝生气后冷淡的关系中。
李妩青睨他一眼：“他叫我小心你。”
他笑笑。
“是他会说的话，不过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
李妩青知道他在开玩笑，没心情搭理他。
“好好开车吧。”
去的路上不太容易，要防备的太多，弯弯绕绕的，都是李妩青从没到过的地方，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来这样的地方。
这里很偏，是一个比村还少人的地方。
李妩青下车时，站在黄泥土的地面上，举头望去，四处皆是山。
这地方不好找。
她下了车，等云宴把行李搬出来。
她看起里有点不安，欲言又止。
“小虎呢？”